对此,我别无他言,只能干笑。
“我去!”
就在我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时,西西突然举起手。
“宴席的档次够高的话,我就去!”
“别捣乱。”
“你给我一边去!”西西推开我想要拍头的手,语气认真的向我爸妈说道,“雷雷这种儿子不要也罢,以后我就是你们女儿了。他不陪你们,我陪!”
“”
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是听说某个当女儿的经常离家出走,和家里人的关系僵硬得已经形同路人了吗?
这家伙干嘛在我的父母面前卖乖啊?
然而,我不明真相的爸妈似乎就吃这套。
老妈挽着西西的手亲密的宛如母女,老爸也用着捧一踩一的方式讽刺我。
“好吧,我也跟你们去参加婚礼。”
我说完后,西西扬起下巴一副“认怂了吧”的表情盯着我。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
“参加完婚礼后,下午我就和西西去把结婚证登记了。”
西西愣了片刻,在我“你才该认怂了吧”的表情下奸笑两声。
“没问题啊,我等着一天等了很久了。”
“哦呵呵,是吗?到时候狗别怂。”
“那可不?看到时候那只狗再叫。”
“狗别怂。”
“狗再叫。”
“狗别怂。”
“狗再叫。”
“哈哈”
“呵呵呵呵”
就这么,在父母明显搞不清楚状况的关切注视下,我和西西定下了结婚的约定。
接下来这一整天,就是我与西西对抗的一天。
“开车累了吗,雷雷?”
“有你的陪伴就不累。”
“真是的,雷雷是个爱撒娇的小孩子呢”
“我只对你一个人撒娇哦,宝贝。”
我明白这是危险驾驶,但是从小区到婚礼场地,我都是右手拉着西西的手用左手单手驾驶。
和西西手牵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婚礼场地。期间遇到非放手不可的情况,自然就是想尽办法把责任推给对方。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我们之间的战况还是互有胜负。
到了婚宴现场,完全不顾忌周围的我们正相互往对方嘴里喂着喜糖。这一场比拼的是忍耐力,谁能把这丢死个人的互动演绎得亲密自然,谁就有资格嘲讽对方。
我现在的状态就是“石之心”,在张嘴接住西西递来的糖果时我心里只是在想着费米悖论和黑森林法则我也能看出西西此刻的状态是“血与酒”,虽然她脸色泛红,但在她眼中我此刻并非人类,只是一个披着人的皮囊的滑稽玩具。
到了正午时分,大厅内的灯光关闭。随着音乐,司仪登场。我趁机把嘴里的喜糖吐掉。
所有人都盯着会场中央的表演台,我和西西也暂停了较量。
按照流程,司仪介绍了新郎新娘,讲述了两人的相识相恋。虽然都是很普通的故事,但是配合现在的气氛和灯光竟然还有那么点动人。
这个时候我察觉到来自旁边的视线,转过头看见西西正紧盯着我。
台上似乎是司仪引导新郎拥抱新娘的环节,充斥会场的都是亲友起哄的“亲一个、亲一个”。我在此刻多少有所察觉,往常只会觉得无趣又尴尬的婚礼,为什么这一次会觉得有那么些感动?
应该是从与西西紧牵不放的手中,感受到了西西心中的感受。
会场响起了尖叫,主持人兴奋的问道:“这一刻,新郎想对新娘说什么?”
我和西西相互望着对方,阴笑着开口:
“狗别怂。”
“狗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