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要的吗？

从西西控制老贺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会走到这一步。

信息化将世界结合得更加紧密，也让秘密变得更难生存。在我们踩死一只蝴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将来风暴的反噬更何况这种蝴蝶个头还不小。

因为这个道理，我在揍了莎拉的哥哥之后会去威胁安姐同样的道理，我需要一个能应对各种情况的秘密武器。

凌晨4点。

我独自一人行走在寺庙的阴影中。

白天的时候因为突然的恐惧，我没有来做验收工作。晚上睡沙发的我，等到夜深凌晨偷偷摸摸溜了出来。

后山的主要寺庙我大体上看了一遍。评价是：比想象中好多了。

无论是我和西西的塑像，还是露露小姐、灰大人她们的塑像，在蒙上了各种面纱摆出鬼魅的造型后，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神像的样子。

再抛开“像不像”这客观评价，全部参观了大家的“神像”，我说一个整体的主观感受“群魔乱舞”。

要是在古代，这个后山必定会被当成魔教总部，开放不到一年就很可能引来六大派围攻。简单的说就是“要多邪门有多邪门”。

“差不多就行了，要求也不能太高。”

坐在主殿翘起的飞檐，我晃荡着腿，拨打着西莉亚的手机。

等了一阵后，被接了起来。

“有空？”

“请说吧，雷霆大人。”

“我接下来会说一些话，西莉亚你帮我确认一下。”

“请说。”

“以声音诱发的精神控制存在局限性。任何精神控制都需要以某种情绪为接口，即便是以施加魔法的声音来诱发情绪，也可能存在意志力强大无法被诱发的情况，也就是说，以声音诱发的精神控制成功率并非百分之一百。对吗？”

“是的。”

西莉亚吐出二字便不再出声，她知道这方面可以说是我的专长，她在等待我真正的提问。

“就算精神控制成功，也可能因为某些与原本意识的冲突而失效。随着日常生活的进行，精神控制所扭曲的思维难以避免的会暴露出不合理。这种不合理会加剧精神控制与原本意识的冲突，最终会导致精神控制失效或者精神失常。对吗？”

“是的。”

我换了口气，语速加快。

“所以常用的方法就是加入某一个类似提词器的东西，强化被施加的精神控制。例如钟表秒针的滴答声，某个具有特别意义的词语，某件特别的物体，诸如此类能引发联想的东西都能用以加强控制目标对自身暗示。由此就能长时间的保持对象的精神控制状态，对吗？”

“是的。”

“但是用这些东西加强精神控制都具有局限性，真正能够强化个体发自内心服从暗示的工具，必须还是信仰。对吗？”

“是的。”

“所以，我的神官大人能够允许我用优利卡女神的信仰来进行大范围精神控制吗？”

西莉亚沉默了片刻。

“如果我不允许，你会停手吗？”

抿着嘴，我望向头顶清澈的夜空，脑袋里出现了好几个答案。

“不知道。”

“所以雷霆大人才会给我来这个电话。”西莉亚似乎是笑了一声，“雷霆大人，你在那边的世界遇到麻烦了吗？”

“很可能已经有麻烦找上来了，而且我预感这不是一般的麻烦。”

“会这么说是因为雷霆大人现在更脆弱了吧，从前的雷霆大人可是连灵魂毁灭都不惧怕哦。”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从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雷霆大人，”这一次，西莉亚发出了清晰的笑声，“别想让我背负你的责任，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你自己背负。”

末了，西莉亚语气轻快的又加了一句。

“如果有审判雷霆大人的一天，我会面带微笑的去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