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铁面人捂着伤口,盘腿而坐,面具下的他双唇干燥泛白。
这寒阴爪若是一般人受了,不当场暴毙,也支撑不了几个时辰。
好在铁面人内力深厚,又有风无痕的治疗和运功,命是丢不了了,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恢复。
风无痕总算开始烤起了野兔,望了眼铁面人好奇问道:“我也算救了你一命,能说说你为什么总是戴了个面具吗?”
铁面人这时气虚的很,微弱的说道:“不想让家里人知道罢了。”
抬头看了眼正在烤兔的风无痕,又说道:“像我这样整日在外结仇,若是让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是给家里人平添麻烦。”
风无痕听完点了点,没说话,看了看自己的火加没加够,奇怪总是闻不出香味。
铁面人追问道:“那你呢,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找苗海一,还有那东厂的人为什么要抓你?”
风无痕想了想,一定是火没加够,于是走向一旁,又拿了些木材,一根根加了进去。
边加时边说道:“如今奸臣当道,东厂首领王振这个死太监,深得当今皇上的宠信。这你知道吧?”
铁面人听了王振的名号,深恶痛绝,恨不能亲手杀了这祸国殃民的太监。
“如何不知,这阉贼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祸乱朝纲,我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可这和苗海一还有你有什么关系?”
风无痕也气不打一处来。
丢下火棒说道:“本来这阉贼,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偏偏前段时间,这阉人为了给皇帝老儿庆贺生日,于是从江南搜刮了一批奇珍异宝,准备进贡给皇帝庆生,于是找了我那好兄弟骆枭的龙骧镖局押运。”
风无痕越回想越气,接着说道:“谁知这批货,被人劫了。
可恶的是,不知道哪个狗贼,在太岁头上动土,竟然在劫镖的现场,留了不少我的柳叶飞刀,栽赃陷害给我。”
铁面人问道:“那批货真不是你偷的?”
风无痕无奈的说道:“我与那骆大哥,向来交好,自然不是我。
骆枭,包括整个龙骧镖局上下都清楚,必不是我干的,骆大哥后来找到了我,让我帮他查一下,到底是谁在盗用小爷的名号胡作非为。
我这一路打听,便打听到这人来自北方,名叫苗海一,留下了我名号后,为了封口,还把路上见到他真容的人都一一杀尽了。
于是乎,我就把这个冒用小爷大名,毁我声誉的人给杀了。
至于苗海一劫来的那批货,早已原封不动的派人送回骆大哥那了,还有你聒噪我半天的赏银,我可是一分没取,不信你去问那知府余大人”
铁面人在他的好心治疗后,选择相信这疯贼说的话。
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那便是我错怪你了。”
风无痕转了转烤兔,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至于这东厂,向来做一些没脑子的事情,查都不查,非说是我干的,这才一波又一波的,找我杀了出气呢。”
铁面人听完不解的问道:“既然你东西都还回去了,骆镖头今晚之后,也会向东厂秉明此事,你当着面把话说清楚不就行了,何必这样东躲西藏的。”
风无痕说道:“东厂的人可从来不会听你解释,他们想杀的人,就算是错杀,也得杀。”
说完后又坏坏的笑道:“再说了,我风无痕做事,哪能啥油水都不捞,这十箱宝贝,摆在眼前,不拿点值钱的回去,那简直是有违盗祖,大逆不道!”
铁面人听完十分无语。
淡淡说道:“呵,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