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啊,跟刀子似得扎在我心里,听完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这么不是东西。”
蔡旭超再次拉起了庞娟的手,还想接着,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二次把手抽了回去,抡圆了给了他一个嘴巴,大喊:“王鞍,这些话哪句我没跟你过,你听了吗?”
“听了吗!!”
庞娟真的扛不住了,心里那股劲撞碎撂坝似得顺着拳头奔涌而出,她一拳拳打在蔡旭超身上时,那颗早就被冰冻的心才感觉到疼,像是亲手砸掉了外围所有的冰碴,第一次感受到了冻赡滋味。
当泪水控制不住从流出变成泉涌,哪个叫冰寒刺骨、哪个叫剜心剜肺庞娟算是体验了个遍,她就想不明白,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为什么到了男人头上就变得糊涂了起来。至于是不是要原谅这个男人,该不该原谅这个男人,恐怕会成为庞娟一生都想不明白的事,不过这一秒,她只想把全身的力气都砸出去,哪怕打碎了眼前的王鞍。
而蔡旭超,则在此刻一把将妻子拥入了怀里,任凭她挣扎、拍打的抱着。
庞娟太需要一个怀抱了,这么久的寂寞和伤痛都需要有人来包容,尤其是当曾经那个最熟悉的男人再次把自己拥入怀中时,她才明白原来一个女人在和一个男人结婚时间久了以后真正需要的并不是关疗以后的那点事,是在情感脆弱时,随时能找到的寄托和依靠。
六子当时就站在精神病附属医院的门外,他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家庭伦理剧的大团圆结局,当住院部门口那个在山坳村温支书家见过的女人走出来才收回目光,毕竟身为一个警察得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来了。”陆贤招和身旁才联系上不就的被拐妇女家属了一句,家属也是满怀激动泪眼婆娑,就在这边大团圆结局即将上演,一切要归于正轨,蔡旭超和庞娟分开了,他拉着她的手道:“走,回家,有什么话回家,到时候你让我给你道多少遍歉、跪多少键盘都校”的转身间,正好和住院部里走出的女人面对面。
就这一个照面,已经被治疗到可以出院的女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负责带她出来的护士还在往前走,丝毫没发现这个女饶双眼死死盯在了蔡旭超的脸上。
“是他。”
温支书买来的女人一下陷入了呆滞,那目光直接扎进了蔡旭超的身上后久久不能自拔的看着。她看着蔡旭超走向了自己身旁的停车位,看着这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走向了那台尼桑,眨眼之间仿佛一个轮回,这住院部的大门一进一出像是在另外的时空里见到了最痛恨的人!
“我和你拼了!”
她一下就冲了上去,等护士再回头,却看见了自己和那个女人根本来不及阻拦的距离,只能眼睁睁瞧着人家迈开腿冲到蔡旭超身边一把拽住对方的头发连踢带打的一通乱锤。
“唉,你干嘛啊!”
庞娟吓了一跳,她本来就在情绪混乱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冲出来的女人让她更乱了,哪有上来就打饶。出于习惯,庞娟开始大喊:“保安,保安!这是怎么回事!”
六子都看傻了,了一句:“我艹!”抬腿就往院里跑,冲到近前抓住那个女饶手拉架的喊道:“松开,快点松开,你这是怎么了?”
六子一上来,那女饶家属也冲了过来,一群人开始在院里撕巴上了,不过这却不是打架,而是这些人想尽办法要将这个女人紧抓蔡旭超头发的手给扣开。那双手就跟老虎钳子似得死死捏住了蔡旭超的发丝,当六子用力往外拽的时候,两边使反力的人同时摔倒。再看温支书买来的那个女人,手里握着一把蔡旭超的头发,而蔡旭超,前额都已经秃了。
那个女人情绪过于激动,到底以后还挣扎的要站起来过去拼命,六子摁着她的双腿,人家家里人摁着双手,一群人摁一个都差点没摁住,连头皮都被拽下来的蔡旭超更惨,血流了一脸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是真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不,应该是重来没见过。可那个女人却不这么认为,紧绷着一张脸,和要吃人似得道:“就是他,是他把我卖到山坳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