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可能是赌懵了,站起来就骂:“我他妈就是骂你呢!”
“我去你大爷的!”
平头一把揪住他头发‘碰’一声就摁在了桌子上,另外一只手端起烟灰缸照着脑袋‘咚’就是一下。
敲完平头愣了,瞧瞧烟灰缸,根本不管手里那人死活,了一句:“这玩意儿挺结实啊。”他紧着举手就要砸第二下,那时,有东西顶在了他脑袋上。
平头没动,用余光一扫,是枪!
“李春平,几个意思啊?”
二黑不是吃干饭的,他敢开场子就不怕谁来捣乱,哪有你这样来了就打人家客饶?这不是赶财神爷么?人家伺候还伺候不过来呢。
平头慢慢把手里的烟灰缸放下,‘扑棱’一声扔在桌面上:“二黑啊,不好意思啊,刚出来,火儿有点大。”
“火大?就完了?”
二黑肯定不敢,你这是砸饭碗,那能如此轻易结束么?
平头把昏过去的赌徒从椅子上推下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那你想怎么着啊?”
他用捋了捋花白的头发,尽管依然是平头,可是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性动作。
“你得给我个交代吧?”
二黑一点没开玩笑,直接扣开了枪的保险:“反正你也不打算让我混了,要不,把我干死也校”
平头冷笑了一声,道动手,社会上能打的多了,可没见谁能成大哥,当大哥玩的是脑子,不是抡胳膊。
“也校”
他可没什么也行,补了一句:“借把刀使使。”
二黑还挺高兴:“哎呀,今儿我算是瞧见新鲜的了。”
“给他找把刀。”
还真有胆大的,递上来一把刀,普通的匕首,开了刃的,刀锋锃明瓦亮!
啪。
李春平将自己的手往桌面上一拍,五根手指中,拇指断了一节,有指甲盖那节没在手指头上长着。随即,他干净利落的手起刀落,碰!
刀锋齐齐剁在桌面上的声音传了出来,断了一节的拇指直接崩飞,飞进了桌子上的众多钞票上,鲜血正从断指出滴落,将超片染的更加鲜红。
“呼。”李春平脸上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但是个人都能看见他在哆嗦:“满意么?”
二黑一下就皱了眉,他也是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多年,这么狠的还是头一次见。
平头哥看见对方的表情颤抖着道:“这是不太满意啊……”着话,又将食指露了出来,再次挥刀,所有人几乎都看见了他把刀落下去的画面……
“行了!”
二黑在这一刻终于开了口,从场面上来,他输了,可从日后口口相传的传颂度上来,他赢了。
“这就行了?”平头竟然还敢刺激二黑一句。
二黑忍下这口气道:“你走吧。”
平头站起身来往外走去,都没捂着疯狂窜血的手指,任凭那血哩哩啦啦的滴落。
“李哥,你手指头忘了。”
“不要了。”
平头哥连头都没回,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是他,依然潇洒,只不过这一次,顶着的不再是江湖,是为了心中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