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宝贝，我来了~”

莲儿的闺房已经空空荡荡，悦耳的声音出口：“大人，我知道您只是要我的身子。”

“莲儿今天也愿意从了你，只是莲儿再也没有脸面去见那天那人。”

夜明搓着手，一副被你猜到了的样子：“莲儿，我说话算话，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莲儿摇了摇头：“大人莫要说了，莲儿从了你就是了，但是现在明日晃晃，莲儿心有愧疚，等天暗下来好吗？”

夜明找了个位置坐下，懒散的眼神一凝，声音也变得不客气起来：“要是我一定要现在呢？”

“那莲儿只能咬舌自尽！”

夜明哼了声：“你倒是说的漂亮，不等你那小情郎了？”

莲儿毕竟是个青楼女子，没有历经世事，脸色大变，原本悦耳镇定的声音也有了些颤抖：“大人，你、你在说什么，莲儿听不懂。”

“啪！”

夜明重重一拍桌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少说有四次了吧？”

莲儿表情只剩下勉强：“什么四次，莲儿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我就好好让你明白明白。”

夜明知道茉莉在外面偷听，大喝一声：“你也进来！”

茉莉外面偷听的小动作被点破也没有丝毫羞耻，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大人你的意思是贼人闯空门是因为莲儿？”

夜明微微点头：

“我第一天来听曲就觉得莲儿有些问题，她多次看向我，在意我却又不是看上了我，那只能是因为我的身份，捕快。”

“什么人会一直看捕快？”

茉莉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回应道：“心里有鬼的人。”

夜明笑了笑：“那就奇怪了，莲儿一个青楼女子，整日呆在楼内弹琵琶，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呢？”

“所以是那贼人？”

“对也不对。”

夜明看茉莉不解，也不卖关子：“她赎了身又赖在青鸿不走，说明她在等人带她走，那人拿得出五百两白银，又不能走漏风声，就算要带她走也只能动用小心思，用私了的方式把五百两交给莲儿。”

“这青楼又不忌讳男人，那人却屡次闯空门，说明是无法露面的小人。”

“你说，易安县有这种人吗？”

刹那间，茉莉面色变得极其恐怖，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作为监作司弃子的她懂得比夜明还多，盯向莲儿厉声道：“说！那人是谁！他在哪！”

莲儿早已慌了神，她也是聪明人，知道那人如此行事肯定是在躲着衙门：“我……我……不知道。”

“都上了这么多次床了，你这个丫头片子敢说你不知道！”茉莉作势要打莲儿。

“嘭！”

莲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惊慌地口吃到：“他，他到到底犯了什么……什么……”

夜明拦住要上前踢踹的茉莉：“不过我估计莲儿也不知道什么东西，牵扯不到你，别露出这种表情。”

“你就说那人长啥样，怎么勾搭上的？”

莲儿只字不吭。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来见你，难道是青鸿不欢迎他？”

夜明见莲儿不吭声，劝诱道：“你只有现在说出来，我们才能想办法解决，争取宽大处理，他闯空门是有罪，但是他有钱，那咱们私了就行了。”

“你不说，到时候就算他想私了，我也一定将他先压入大牢！”

大牢两个字让莲儿嘴唇抿了抿。

她知道她传不出消息，张家哥哥来之前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夜明也觉得有些难办，莲儿出生于书香门第，显然也是个聪明人。

不过她不愿意说，那就耗着。

总归能等到人的。

缺了一角的明月已然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