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全拓笑了，关上房门。

“你们可是夜明和吕青衣？”

夜明点头：“嗯，在下夜明。”

“你的易容法很高明。”全拓夸赞了一句，“你们路上是得罪灵王了吗？”

夜明摸了摸下巴，要说得罪灵王那还真没有，但如果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那可能就真要得罪灵王了。

心中大喊。

任务啊！

任务！

你在哪！

然后偷偷摸摸看了眼吕青衣，一脸正色，看来是没接到任务。

全拓看着思索中的夜明，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大概三分钟后，夜明才开口道：“大人，我其实也不知道灵王为什么派人跟着我，但我大概回忆了一些事情，你听听帮我分析一下。”

“首先，我在廉州连云港上了灵王的货船……”

“然后因为一些小冲突，我杀了灵州一个小帮派的副帮主，为了避免麻烦，我把那封信里面的锦衣卫令牌给船上的护卫看了……”

“再然后下船了，灵王邀请我们……”

全拓面瘫脸上出现一丝凝重，他当然不会全信，毕竟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而且看到和说出来又是两回事。

夜明其实不是特别在乎灵王这个异姓王，毕竟他的影响力就在灵州，等到时他不仅已经成为锦衣卫，而且只要跑别地屁事没有。

更何况灵王现在连夜明叫什么，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

最难的是站边，也不知道茉莉和灵王有没有关系。

夜明内心一叹。

就算成为了锦衣卫，朝廷这口饭也很难吃的安心，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夜明心底有了打算，循循道：“护卫那连串表情变化在我看来是在害怕和惊讶为什么船上会有锦衣卫，所以我觉得那艘货船有些蹊跷。”

“船上三天，我哪里都去得，就是货仓无法下去，那艘船吃水很深，应该是满载而归。”

“但是我没证据，可能只是我多心了。”

全拓眼神微动，锦衣卫行动无需证据。

如果是几年前，灵王这种收回边疆一州的异姓王锦衣卫才懒得去搭理，吃力不讨好，但今时不同往日。

虽然是个传言，虽然只是一个小道消息，但是观星阁千百前来他们从未错过。

若是朝廷有变，这些异姓王的选择只有死或者放权当个闲人，当然还有另一个更为极端的做法。

全拓按下心中的猜测，点头道：“你的消息很有价值，不过灵王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专心于你的考核任务，至于你身后的那些小麻烦，我们会解决。”

夜明拱了拱手：“多谢大人。”

全拓出门，来找一张桌子前。

他是考核官，需要坐镇旅馆，避免考核者出现意外，只能通过信件把消息送往各地。

这两人拷问一下，应该能问出点东西，灵王那边暂时不宜惊动。

第一封信是写给监作司的，直接落笔：

“查灵王货船。”

第二封信写给锦衣卫总部，想了想落笔道：

“吾观灵州近来多有异变，先有天下商会易主，天下巨贾李长富被坑害家中，后有灵王异动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