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
“范闲。”
两个人同时伸出手互报一下姓名,一股熟悉感油然而来,眼神中满是喜悦与开心之色。
“哥,这是你朋友?”范若若好奇的问道。
“对,最熟悉的朋友。”
薛宇也对范若若拱了拱手道:“在下薛宇,见过若若姑娘。”
范若若也起身还了一礼,对于薛宇的身份极为好奇。
范思哲倒是不客气,拉着薛宇的手问道:“喂,你确定你的那三本书比范闲写的红楼还要好?”
范闲也感受到了薛宇诡异的目光,脸色一红,大声说道:“我解释过了,他们不听。”
面对自己这个知根知底的老乡,再做一个文抄公就实在是有些尴尬了,大家谁不知道谁呀!
薛宇出一个会意的笑容道:“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
范闲的嘴角明显有些抽搐。
薛宇道:“这三本书在文学艺术上可能与红楼相比略有不如,但在价值上却是同等的,不信你可以问你哥。”
范闲点了点头,四大名著嘛!当然是同级别的。
“那我们就合作吧!你出书我来操作,咱们四六分成,我……”
楼下突然传来阵阵喧哗,一队不知道从哪来的人对着那些贩书的人直接就是驱赶,一时间街道都有些大乱。
“滚开,让你们卖的书。”
“全部给我没收,以后都不准再卖。”
“全都给我滚开。”
在这群侍卫的旁边还有一个身穿银白色花纹布衫的男子。
“那是……礼部尚书郭攸之之子郭保坤。”滕子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范闲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的郭宝坤,摸着下巴说道:“就是他害得你家破人亡?”
“是。”
“要不想办法揍他一顿?”
滕子京强忍着内心的杀意道:“我现在就只有一条命,我不想再闯一次祸。”
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是无奈,郭宝坤身居高位,他的父亲更是礼部尚书,在这南庆可谓是最顶层的那一撮人,而滕子京只是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根本就惹不起。
“诸位,本人郭宝坤,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在下不才却也为宫中编撰,郭某自幼习文最重礼数,诸位即是读书人更应诵读圣贤,这等污秽杂书有辱斯文,依我看到今日起这书就禁了吧!”
说完直接将手中的红楼丢在地上一脚踩踏。
薛宇捅了捅范闲的腰道:“这是在找你的啊!”
“哦?我与他并不相识。”
“呵呵,《红楼梦而已又不是《金瓶梅,更何况这书都是一些闺中女子在看,什么时候就成禁书了,很明显就是针对你嘛!”薛宇道。
范闲好像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范若若问道:“这郭宝坤平时与谁交往?”
“曾是东宫伴读,算是太子麾下。”
“原来如此。”
薛宇拍了拍范闲的肩膀道:“你去处理一下吧,我住在城南甜水巷,到时候咱俩咱慢慢聊聊。”
“也好。”
“对了,不要小看你自己,你身后的能量很大,大到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
范闲皱着眉看着薛宇道:“你好像很了解我?”
“废话,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能是老乡的存在当然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了,去吧!比卡丘,释放十万伏特。”
“……去你妹的。”
“你大爷,我可是在帮你。”
“滚滚滚,我还需要你帮,就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迈步下楼,下楼的时候范闲的心情还很不错,突然出现一个可能是老乡的存在让他孤寂了十几年的心灵突然好像找到了慰藉以外,最主要的是交流,两个人说话的梗别人可能听不懂,但他自己却又感觉到如此的熟悉还有陌生。
不过一般的范若若却皱了皱眉,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的好朋友有些不是很喜欢,言语太过于放肆,没有丝毫尊卑。
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的场景薛宇直接转身回到自己的酒桌前继续喝酒,懒得去看范闲装逼。
“若若姑娘,还有那谁……滕子京是吧!不用看了范闲不会有事的,过来一起喝酒。”薛宇照顾道。
范若若思考了一下也转身会坐在薛宇的对面,滕子京同样也是如此。
“薛公子与我哥很熟?为何我从来没有听我哥说有你这个朋友?”范若若双目只是薛宇问道。
薛宇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笑着说道:“不要打听我,你打听不到的,我跟你哥的确很熟,关系不足与外人道也。”
“我也算外人?”
“算。”
“哼”
薛宇也懒得理会发小脾气的范若若,扭头对着滕子京说道:“你应该去巴陵郡的,干嘛还待在京都?”
滕子京也是一愣,疑惑道:“我为何要去巴陵郡?”
“文章中写的嘛!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庆历是哪位先皇的年号?还有,谪守这个词用的不对,我不过是黔首而已,并无官身。”滕子京摇了摇头道。
“哎,这种梗还是只有范闲能接上来,无趣。”
楼下传来一声惨叫,两人赶紧起身前去观看,不再理会薛宇的风言风语。
楼下范闲的装逼事件也达到了一定程度,直到靖王世子李弘成出现才告一段落,薛宇带着范思哲再次回来。
刚上楼范若若一把抓住范闲的手臂,面色凝重道:“哥,我是不是外人?”
“啊!当然不是了,你是我妹妹。”
“那刚刚薛公子说你们两个的关系不足于外人道也,你们什么关系?跟我说说。”
范闲扭头朝着薛宇看去,薛宇端起酒杯虚空一碰,随后一口饮尽。
“那……那什么,我们俩的关系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有时间我具体跟你说。”范闲有些尴尬道。
特么的,这怎么说?那时候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开什么玩笑,就算我说了其他人也得信啊!
对于范闲的回答范若若很明显不满意,不过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任性,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
“公子,庆历是哪位先皇的年号?”滕子京问道。
“庆历?谁跟你说的?”
“薛公子,他跟我说我应该去巴陵郡。”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对,就是这句,到底什么意思?”
“呵呵。”
范闲一把拨开滕子京,跪坐在薛宇面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不满道:“以后不要乱说话,除了我其他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