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那陈昌天的二弟陈俊海是玉海郡郡守手下的幕僚,托郡守之福,将那陈府幸存的妇孺家眷全都接到云海军郡守府中,才没有惨遭毒手。
一日路程,等叶天到达灯火镇时,一眼便看出了异常。除了油灯产业没有变化之外,道路两旁的旅店,酒楼大多都已经歇业。叶天看着路上的来往匆匆,甚至都不敢交谈的路人,也没有多问,直接来到了古书坊的门口。
不出意外的是,古书坊的大门也是紧闭,叶天看着那门上深深的一道刀痕。心中暗道不妙,纵身跃过大门,来到古书坊内。刚刚站稳身姿,只见十余名手持各式兵器的灰衣人就将叶天团团围住。
“你是何人,这里可是有郡守大人庇护的古书坊,速速离开,俺等饶你一命。”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中年男子带着浓厚的乡音,大声的呵斥着叶天。
内室中的韩越听到外头的动静,急忙冲了出来,看到门外那刀剑相向的场面,大惊失色,冲着那中年男子喊道:“莫要动手!莫要动手!秦老六,快把手里家伙都放下,这可是当朝锦衣大都督叶剑神。”
那秦老六听到韩越的呼喊,心中大惊,赶忙把手中的钢刀丢下,跪倒在地:“剑神饶命,小的狗眼,没能认出大人,求大人饶命。”那周围的灰衣人看到自己老大都跪倒磕头,也急忙有模有样的跪倒在地,弄得叶天是哭笑不得。
韩越见事态缓和,也没有多言,将叶天请进内院。路上向叶天解释了这一日间灯火镇所发生的剧变。
这门外的秦老六一伙人曾经是附近小山头上的山匪,后来官府实力强大,也就只好下山从良,为那些达官贵人做些看家护院的活。这次动乱,韩越也是将他们请入院内,保护这古书坊不被外人袭扰。
“你细说一下,这陈昌天是怎么死的。”叶天也是十分好奇这威慑一方的陈昌天竟然会被人暗杀,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府中。
“这中间的具体细节,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的死相极惨,似乎是被人分尸,连头颅都没有找到。不过陈昌天如此死法,也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听那韩越的语气,似乎对陈昌天的死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曾经下跪都要求叶天杀了他。
“嗯?我听外界传言,这陈昌天体恤百姓,爱护民生,风评极佳啊。听你语气和你之前所请,陈昌天似乎是死有余辜啊,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叶天心中虽然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但还是想和韩越核实一下心中所想。
“大人不知啊,这陈昌天虽说每年必定开仓赈济灾民,但每年都会有大批灾民神秘失踪,原本大家并不在意,但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过往的商人,甚至是本镇原本的住户都开始失踪,我们才开始警觉起来,三年前,三大家族联合众多的商户联名上书,求陈昌天彻查着人口神秘失踪的问题,可陈昌天不仅对这案子不理不睬,甚至还派出他的手下将那些闹得最凶的几家商户全部灭口,我们也都猜到了这陈昌天很有可能跟这案子有关。”韩越喝一口水,继续向叶天说明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这陈昌天不仅不允许我们私下调查这件事,更不允许我们跟过往的商队说这件事。我们也都迫于他的威压,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直到一年前,有一群衣着褴褛,满身血迹的灾民大白天在街上大喊救命,我们才知道那些失踪的人果然是被那陈昌天抓走。但我等也是无力反抗他那装备精良的军队,故昨日才求大人出手,为民除害。”韩越说完竟然还留下了泪水。
“陈昌天土皇帝一个,他要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有什么用。”听了韩越所言,叶天也是一头的雾水,很难理解这陈昌天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什么用意。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那些逃出来的灾民才在街上喊了几声就被巡防的士兵当作疯子,当场杖毙了,后来陈昌天出面推辞说这些灾民太过于贪婪,对官府的赈济粮食分配不满,自导自演了这场闹剧,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哎,可怜的百姓啊。”
韩越很是同情那些身世凄惨还被陈昌天无情利用的百姓们。
“如今这灯火镇群龙无首,甚是混乱,也不知我能为你们这镇子做些什么。”叶天行走江湖数十年,虽说心狠手辣,但对那些穷苦百姓还是十分同情的。听了那韩越的描述,叶天对那陈昌天的阴谋也是好奇到了极点。
“莫非这陈昌天是在修炼什么邪魔外功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用处。”多想无益,也和韩越商议之后,决定今晚入夜之后,叶天潜进那陈昌天府中好好搜寻一番线索。
在一顿饱餐之后,叶天坐在外院,静静的等待着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