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也没有耽搁,到了渡口,也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害怕齐王会在渡口布设重兵埋伏自己。
毕竟是两国边境,搜查还是十分严格的。连自己的三族都要登记进去,所带的物品也都要件件检查。虽有明确的规定,但在长长的队伍中总是会有那些不守规矩之人。
“这一个个排,等到小爷时都什么时辰了,你们就这么看着吗?”
在队伍中一个衣着不凡,穿金带银的青年男子面有怒气,责备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下人。看来这如长龙般的队伍让这青年很是气愤。
“三少爷,你就少说几句吧,老爷都罚你去北燕了,你还不消停点。”在青年的身后有一个佝偻着身子,但声若洪钟的老者,老者听到青年发脾气,心里也好笑。
这青年本是大汉帝都人氏,帝都张家的三孙张璀,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族子弟。
这一次奉张家老爷子的命令押送一批贵重东西来齐国。刚过长江,就被半路的强盗给抢了去。在长江上寻了数月,毫无线索。本就不受张老爷子待见,加上这次把事情给办砸了。老爷子一气之下,将张璀安排去了北燕地界,罚他不接命令,永不得入京。
“老爷子这是不给我活路啊,若是再给我三月时间,待我查清真相,再罚也不迟啊。”张璀的话语里满是不解。
“老爷这般做法,一定有他的用意,贬你去北燕,总比直接杀了你好吧。”老者年少时曾跟随张家老爷子多年,此次跟着张璀一同,除了保护,更多的是监督。所以言语之间,也少了股对主子的敬畏。
“福伯,你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猜猜他这次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张璀看着身后老者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出了个难题。
“我是奴,奴怎能去揣测主子的心思,小三少爷就别难为我了。”福伯也是个老江湖,说话滴水不漏,圆滑至极。
张璀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从福伯的嘴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东西。
发牢骚归发牢骚,张璀可没有那个胆子敢挑衅镇守渡口的齐国军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排着队,拿手下的这些下人出出气。
而叶天一眼就注意到了张璀一行人,锦衣玉袍的张璀站在队伍之中,前呼后拥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显眼。叶天耳力非凡,自然已经听明白这张璀是个什么来历。若是能混进这张璀的队伍中,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齐国。
“这位兄台,我观你这印堂发黑,身上血气环绕,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叶天也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把拂尘,配合上身上穿着的青色道袍,看上去还真像是个云游四海,卜算命运的道士。
张璀本就心情烦躁,被叶天这样一说,哪里还忍得了,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老道,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弄,小的们,给我打!”
“身上血气冲天,竟然还想着打打杀杀,你怕是离死不远了。”叶天的戏很足,让张璀不由得开始相信面前的这个道士。
“小道士,不必在我等面前卖弄嘴舌了,速速离开,不然老朽就要出手为你道门清理门户了。”福伯行走江湖这些年,自然是不相信叶天嘴里说的那什么血光之灾。
“哈哈哈。”叶天没有理会福伯,盯着张璀,眼神十分锐利,似是想把张璀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