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被训得满脸羞红,成日都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如今脑子里全是官场猜疑,勾心斗角,哪还有什么心思去体会老百姓的感受。
“为官不仁,百姓遭殃,我和马安山斗了这么多年,难道是为了一己私欲吗,若不是稳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他马安山的人头我早就收下了。”
冯睿的话听起来很狂,但确实如此,马安山在朝中虽说如日中天,但也只是仗着皇帝的信任罢了。而冯睿手上可是实打实的握着三十万御林军,这底牌可比马安山那虚无缥缈的信任硬气得多。
“一个朝廷需要忠,也需要奸,有马安山在,皇帝陛下犯的错就有一个天然的替罪羊在,这也是我一直纵容着他危祸朝廷的原因。”
“岳父看的深远,小婿自愧不如。”段天涯及时的一个马屁拍上。
冯府这边聊的火热,六伯家中也正在聊着马安山和冯睿之间的恩怨。
“这冯睿虽说手上握着数十万御林军,但他想动用这些兵力,还是要皇帝的虎符才行,否则可就是谋反大罪,两人一忠一奸,互相对峙,这也正是皇帝想看到的平衡之术。”冯睿城府太深,六伯对他很不喜。
“这皇帝看似昏庸,但对这些帝王心术的掌握堪称大师啊。”当今的这个皇上虽说遇事昏庸无能,但在这玩弄人心、利弊权衡上可是有本事的。
“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不热衷此道啊,以严刑峻法镇压百姓,以权力制衡稳定朝局,这本只是小计而已,而我们这位皇上可将其当做是治国理政的良策了。整日沉溺在酒池肉林的享受之中,为君者,其罪当诛啊。”
六伯喝了点小酒,嘴里就开始有些飘飘然了。幸亏在他身边听着的是叶天,不然的话,十个脑袋都不够杀的。
“还有四天就是秋猎了,罗恒在统军上比不上段天涯,但也不是等闲之辈,你想要悄无声息的混进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你大哥既然放心让你去,那他应该就安排妥当了,倒也没什么大事。”
“就算被发现,如今实力大涨,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自保?你当大内侍卫都是你遇到的那些江湖草莽吗?上千人的四象八卦阵一布,就算是秦天贤也难逃出去,就算你舍命一搏,逃了出去,你的那一招一式,江湖上谁人不知,识破你的身份还不是顷刻之间的事,到时候你叶家可就完了。”
叶天实力有所长进,再加上从来没有和禁军交过手,不知道他们的厉害,所以并没有把那群大内侍卫放在心上,十分轻视他们。
“四象八卦阵?还请您老细细说来。”
“四象是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兽,四象阵御敌于外,阵法一成,犹如圣兽降世,威力无穷;而其中内含八卦阵,乾坎艮震巽离坤兑,阴阳八卦之术困敌于内,阵法变化万千,鬼神难测。听说前几年玉皇阁的那群阵法大师又在其中加入了八门遁甲之术,更是增加了这阵法的威力。”六伯脑子里装着一本龙泽宝典,对这些自然是清楚得很。
“这些东西在江湖之上为何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叶天自诩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对六伯说的这些很陌生。
“阴阳八卦这些本是心口相传的古老记忆,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东西慢慢的就失了传人。当年阵法之术堪称是世间第一大术啊,变化万千、鬼神莫测,布阵之人被世人称为阵师。当年三代汉皇剿灭匈奴那最后一场硬仗,靠的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阵师尹长天的困天囚地大阵才将百万匈奴尽数困杀。”六伯说起这段传说,似乎是回到了那狼烟滚滚,血流成河的战场上。
“困天囚地,好霸道的名字啊,困杀百万匈奴,阵法的威力竟然能到达这种地步。”叶天对六伯所说的那个阵法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