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蔡鳄不是一直身体不舒服么,去津门看病也是在情理之中。”
“身体不舒服?那他往八大胡同去得也太勤了吧!”
吕笔诚还想继续替蔡鳄解释:“或许是谣言……”
袁大头起身离开包间,挥手不让自己秘书继续说:“八大胡同可是好地方,平日里那些议员们直接把它当成自己家了。他蔡鳄凭什么去不得?”
“八大胡同么,到可以做做文章。”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袁大头继续说:“不过你刚才也提醒我了,是时候加快与霓虹的谈判了。”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手下便走了。
吕笔诚铮铮地望着门口,心里想离开袁大头的心思越来越清晰。
民国曾有一句话来形容她“绛帷独拥人争羡,到处咸推吕笔诚”,吕笔诚身为民国以来第一位女性编辑,向来对社会、政治有自己独到的观点,自己做袁大头的秘书,就是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可袁大头上任以来种种表现,让她倍感失望。
或许,明天我就该辞职了。
蔡家众人在群众的帮助下把杂物收拾回去。
蔡鳄检查几次书信,确定没丢后,脸色好看不少:“这些信没丢就好,咱们以后能不能出去得看这个了。”
副手把箱子放到墙边,抹抹头上的汗,好奇道:“都督,这些信不都是应付那袁大头的么,丢了也就丢了,不受这气便是。”
“话不是这么说的。”妥善将书信收拾好,蔡鳄笑着解释:“这几封都是写我的病,病情描述越严重,他就越开心,对我们的监视就越松懈,要不然这些来搜查的可都是正规军了。”
“哦,我算明白了,还是都督厉害,不像我这个粗人,什么都不懂。”副手傻呵呵笑笑,又去忙着搬东西。
潘夫人这时拿着一沓剪报,递给蔡鳄:“夫君,你剪的老师的报纸文章,差点弄丢了吧?”
接过剪报,蔡鳄把第一篇仔细读读,嘴角不自觉向上一弯:“老师的刀笔功夫还是可以的,每次读起来心情都是畅快啊,刚才郁积在胸口的气出了不少,可得把这些剪报保存好。”
天色越来越晚,潘夫人看时间不早,推了推蔡鳄:“夫君,到点出发了。”
蔡鳄一愣,看看确实傍晚了,苦笑摇摇头:“夫人,这真的是委屈你了。”
“没事的夫君,都是为了摆脱这个牢笼,我是理解你的。”把蔡鳄头上的碎屑吹掉,潘夫人丝毫不怪罪蔡鳄。
院子里杂物还有很多没收拾,自己儿子年龄虽小,但也迈着小步子来帮忙。
蔡鳄深深叹了一口气,朝副手喊道:“备车,去八大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