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和宫。
寝殿内,淑妃气得来回踱步,而吴建霖则跪在地上时不时冲一旁的宫女做着鬼脸儿,一副调皮的模样。
淑妃见他仍不知悔改,怒火更盛,厉声斥责道:“宋大人都告到你父皇那里去了,你竟然还不知错?”
吴建霖低下头,神情却毫无悔意,也没有一丝畏惧,似乎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淑妃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父皇气坏了,罚你禁足半月!你父皇一向疼爱你,若是你稍微争口气,他早就立你为储了,你现在这样等于把机会白白送给了大皇子!皇后一向与我们为敌,若是大皇子被封为了太子,你知道我们母子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吗?”
吴建霖小声嘀咕道:“太子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做呢?做太子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去做呢。”
虽然吴建霖的声音很小,但淑妃还是听见了。她既恼怒又无奈地冲他说:“若是你做不了太子,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你现在贪玩,以后恐怕连玩的机会都没有!你瞧瞧大皇子,他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争太子之位?这次你父皇禁足你半月,估计皇后正高兴着呢!”
吴建霖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禁足我也有法子出去玩儿,我才不做太子呢!做太子要学好多东西,想想都头疼。”
淑妃气得脸色涨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早知道你是这般不知上进,当初真应该……”
吴建霖道:“又不是我逼你把我生出来的。”
淑妃冷笑一声:“若不是我,你怎会有如此好的命数。”
吴建霖不耐烦地说:“母妃,儿臣都跪了一个时辰了,腰酸腿疼的。您就赶紧让儿臣起来吧。”
淑妃道:“这会儿知道叫母妃了?这会儿明白懂规矩了?”
吴建霖连忙说:“惩罚一下就行了,大不了儿臣将落下的功课补了就是,若是真跪出了毛病,心疼的还不是母妃吗?”
淑妃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起来吧,禁足的这些日子,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毓和宫,将落下的功课全补上,若是还贪玩任性,不知轻重的话,我绝不轻饶你!”
吴建霖开心地站起身来,先是伸了伸懒腰,随即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在殿里来回乱窜,时不时拿些好吃的,边吃边玩,玩的还都是些稀奇的东西,比如自己用枣核磨的弹珠,用柳条编的花环,用核桃壳串的链子,用吃剩下的米糕捏的小动物……
淑妃见他玩得津津有味,自己却是一脸的愁苦。虽然吴建飞对她来说只是争权夺利的工具,他们之间本质上没有任何关系,但毕竟是她养大了他,有了些许感情,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还得指望他,如今看他这副模样,着实替他也替自己感到忧心。
披香殿。
赵昭仪严肃地瞪着眼前的宁乐,斥责道:“灵儿,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易容术不可轻易拿出去卖弄!这在宫中可是禁忌啊。”
吴萱灵此时已卸去了易容妆,以本来的面目示人,她的美貌就像一朵娇滴滴的出水芙蓉,莹亮清透,纯净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