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指望尽快突破晋升为正式御者，恐怕是没戏了。

这条靠内炼提升的路子既然走不通，只好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外修增强实力的办法？……

留白想到此处，正打算让胖小弟继续讲解枪刃之术和“云箓”、“凡篆”，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不太对劲的感觉，居然来自刚刚内视灵旋之时。

灵旋会有什么问题？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嘶……，他猛然间想到，体内灵旋的样子，竟和他原身手中唯一用来傍身的那枚“灵元”相差仿佛。

只不过体内灵旋是活的，隐约映出淡淡气旋流动光影；灵元则是死的，能清楚看到其中蕴含气旋，只是不再旋转流动而已。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

他定了定神，向土豪胖慎重询问：“灵元的来历，不会就是人死后，体内遗留下来的灵旋吧？”

土豪胖闻听这样的问题，先是愣神，然后捂脸。心中暗自哀嚎：

大佬你不是吧？胖爷我都已经下定决心，从此往后要忠贞不二了。

结果你现在才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满不懂、土包子！

知道你以前没逛过黑市，可你难道平常连门都不出，都不和别人交流的吗？跟钱有关，这么重要的最基本常识，你——居——然——能——不知道！

胖爷我这回，不是真掉到火坑里了吧？好容易真心实意认个大佬，莫非是个傻的？

当然，面对实打实的灵魂上位者，哪怕当真是个傻的。土豪胖求生欲仍在，也不敢直接开口嘲讽。

他用捂着胖脸的手，顺势捏住两旁腮帮子，挤出满脸笑容道：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嗯，这个灵元吧，它和鬼角、妖方等等，它们都是一回事。

厉鬼湮灭之后，残留坚固不能磨灭之物，就是“鬼角”；

凶物斩杀之后，残留坚固不能磨灭之物，就是“妖方”；

那人死之后，留下的坚固不能磨灭之物，当然就是“灵元”喽。

灵元数量最多最易得嘛，当然就价值最低。

鬼角比灵元难得，要杀死厉鬼才有。但又不像凶妖往往成群出动，所以鬼角价值低于妖方。

而怪巢来自无生怪，更为难杀因而数量更少。魔髓则与渊魔有关，出自地底深处，是以极为罕见。

所以『灵元』——『鬼角』——『妖方』——『怪巢』——『魔髓』。依照珍稀程度，每级都是一百枚兑换上级钱币一枚。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白少你兴许是平日里勤于苦修，从不理会这等钱财小事，故而没听旁人提起过。如此小事就算不知道，也没啥大不了，就是……。”

土豪胖说着说着，发觉有要说走嘴的趋势。他急中生智，赶忙猛拍额头，跳转话题道：

“哎呀呀！白少你要不提醒，小胖我差点都给忘了。还有注小财，咱们没来得及拣。容我去去就来！”

土豪胖说完，起身扭头便跑。两条小短腿“噔噔蹬蹬”，直接朝古墓入口方向奔去。

留白倒没在意胖小弟的突然举动。他此刻脑海中轰轰发发，全都是土豪胖那几句话在回响。

原来岁星所有钱币，都是各种生命修炼后的本体遗留物。难怪一枚灵元的价值就如此高昂，民间也很少使用灵元直接进行交易。

如此艰难修炼一生，才能遗留下有数几枚、几十枚的东西，普通人当然不肯轻易用来交易寻常之物。

敢情在岁星，钱就是命，命就是钱！

岁星人人皆能修炼，等若每个人都是活着的存钱罐。虽然单个存钱罐内的灵元并不算多，但……。

由此深想下去，以钱财之摇动人心，以人心之善恶莫测。

恐怕岁星从古至今，因灵元而相残害命之事，该是史不绝书，所在多有，屡禁难绝。

那为何还要使用这等祸患深重的货币制度？难道岁星几万年来，都未曾出过认识到这点的有识之士么？

再想深点，原主未来满腔悲愤，逆伐神国，会不会也与此有所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