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林翊雨带着温柔的笑,将雏鸟的尸体送入嘴中。
……
徐不悔推开栅栏门,又迅速合上,过程中被尖锐的铁片划过皮,入了肉,却没有在意的样子。
沙发上,林翊雨撇着脑袋,靠在沙发上死死闭着眼睛,看那苍白憔悴的脸庞仿若死去。
“翊雨?”徐不悔双瞳紧缩,感觉脑内轰然炸开,他第一眼以为林翊雨已经背过气去,这幅样子确实很吓人。
“夫君……”
好在林翊雨最终还是张开嘴,回应了徐不悔的呼唤。但那未被清晨洗涤过的慵懒声调,带着半点撒娇的意味,全然不像是垂死的伤者该有的语气。
徐不悔松了口气,感觉额头的汗已经流到鼻尖,一点也没注意到刚刚林翊雨的不对劲。
林翊雨兴许是注意到演得太过,干脆唤了一声之后便闭上嘴,痛苦地哼哼着。
“我给你上药。”徐不悔将手中提着的大大小小的塑料袋放在一边,将其中一个绿色塑料袋打开,拿出一盒盒药品。
徐不悔忽然呆滞住,因为他看不懂上面的东西。
“夫君不必用药,此功法甚为特殊,会排斥药力。”林翊雨自然是信口胡诌,根本没有所谓的“林家功法”
更何况自己身上的外伤还不足以让她直接去世,倒是体内留存的浩意剑气比较要命。
至于为什么不想要让徐不悔上药,实在是因为不习惯别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摸来摸去。
林翊雨对徐不悔毫不保留的展示自己的身躯,已经是这个昔日高傲的邪尊最后的底线了。
“哦哦……”徐不悔心里松了口气,其实也不怎么懂,他跟小楠说妻子是受了刀伤,于是她便带着两眼一抹黑的徐不悔去了药店取了这些药。
“我饿了。”林翊雨拍了拍干瘪的小腹,小声道。
其实林翊雨已经闻到了肉的香气,而且这比以往她在任何地方问到的都要香,也不知道是自己太饿了还是怎么样。
“烧鸡,有些凉了……”徐不悔闻言立马将纸袋子取了出来,忽然忆起林翊雨还是伤员,于是便道:“我喂你。”
“不打紧,我自己来吧。”林翊雨手臂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下意识抗拒这种带有暧昧元素的行为。
“哦,那好。”
徐不悔把烧鸡递给林翊雨后,便将身上紧紧盖着的大衣脱掉,随后站在一边居然发起了呆。
林翊雨开开心心地将烧鸡连骨头都吞下肚子,看样子是饿坏了。
看着空荡荡的纸袋子,林翊雨心中一咯噔,抬起头看了一眼徐不悔。
徐不悔目不敢视,只是一直吞咽的喉咙暴露了他的饥饿。
“对,对不起,忘记给你留点了。”
林翊雨深感自己是年纪大了多忘事,前面还说给徐不悔点好处,这会儿就把人晾在一边看着自己吃如此美味的烧鸡……
“啊?哦……还饿吗?这里还有两个馍馍……”徐不悔似乎是没听清还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弯下腰去那堆袋子里取馒头。
许久后,他不可思议地猛地抬起头,紧接着便又畏惧地躲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