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悔不想修炼。
仅仅今天这短短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徐不悔有了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也确实,徐不悔有种感觉,他脚踩着的大地并不是原来那一片了。
此刻,徐不悔的脑海里不断徘徊着家人的身影,虽然短短两年,他便觉得记忆里家人的面貌已经模糊了。
仔细想想,在徐家倒后,他们对自己的迫害尤为更甚,如此一想,倒也并没有那么消沉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不悔转头,看向沙发上盘腿打坐,静静调息的少女,亦或者称为少妇。
这个夺去了他两年尊严的女人似乎也变了,变回他们当初第一次相遇的样子,那个时候徐不悔还是徐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不悔抬起头,发觉那光亮倒也不那么饶人心烦。
“这陌生的时代,陌生的世界,不正是斩断过去的好时机吗?虽然不清楚林翊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
徐不悔想起林翊雨肚子里的“孩子”,忽然眼神变得黯淡了几分,但不过稍纵即逝。
“既然要斩断过去,那林翊雨也与我无关了,照顾她,只不过是念在她林家两年不杀之恩。”徐不悔紧紧攥着拳头,心中毅然决然下了决定。
乌鸦不在意白鸽的轻吻,它的面前将是广阔无边的田野。
夜风将起,藏匿在黑暗中的雏鸟默默振翅,向着赤暗天空发出第一声震澈寰宇的嘶鸣。
“睡觉!”
徐不悔一头栽在纸板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这是他下定决心要努力第一件做的事情。
徐不悔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进入夜晚了,不造人那也只有睡觉了。
这一天的疲惫滚滚席卷而来,很快便让他困倦无比,终于支撑不住而塌陷了大坝,被困意的洪流全身上下撵了个通透。
很快,徐不悔进入梦乡,看见了林翊雨便坐在那里,坐在那个破破烂烂的沙发上面。
她说自己不是林翊雨,林翊雨已经死了。
她说自己还仍旧保持着处子之身,又怎么可能会怀孕。
徐不悔的大声诘问,被自己耳畔边的混沌朦胧过滤,只依稀听到自己确乎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他看见林翊雨面容扭曲,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直到世界冷静地摆在眼前,林翊雨姣好的面孔离着他不远,此刻却布满了焦急与变扭。
“夫君?夫君?”
“怎么,怎么了?”徐不悔一开口便被自己干涩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并且还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应该是生病了。
但是,徐不悔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到林翊雨身上了。
因为她含着泪,夹着双腿,紧紧地咬着嘴唇,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我想上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