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教下的,吃完东西也得擦嘴不是?~
然后刘大项随手一揉,将剪纸揉成一团扔到了稻田的沟渠里,戏谑看着面前两人。
方士有些崩溃了,脸上的表情已是色厉内荏。
他抽出腰间一柄短剑,又从布包里取出一把通宝钱币。
如同老太祈福般,将手里的钱币抛洒向刘大项,剑尖一指口中念念有词。
通宝受方士剑诀一指,仿佛有了自主生命。
一个个在半空叮当响地相互碰撞,越变越多越变越多。
最后,变到了几乎漫天花雨的地步,组成了一大片厚重压了下来。
又要再一次被压成柿饼,这回可是无处可躲避了。
刘大项心念电闪急转,提笔写了“见财化水”四个字,奋力一拍往头顶拍去。
两边一接触,“见财化水”四字立马迸散了开来。
与此同时的,那些亮闪闪的铜钱,好像遇到骄阳的雪花,一点点在消融。
不一会,全变成了水瓢泼而下。
接着,就是一群被淋成落汤鸡的人,狼狈的刘大项也包括在其中。
刘大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运笔写了几个“干”字。
手指一弹,几个果农还有刘大项,浑身湿漉漉的衣裳这才变得一片干爽。
还没等刘大项招呼,几人已经气咻咻冲过去,将劣绅、方士按倒在地饱以一通老拳。
一拳又一拳,左勾拳,右勾拳,打得他们面目全非,苍天饶过谁啊饶过谁!
……
这事情善了,刘大项再次踏上了助人的旅程。
这一天天色已至黄昏,走得又累又渴,就在以为今晚要风餐露宿的时候。
远远地,又见炊烟起,一座小城出现于刘大项视野。
见此,刘大项心不由一喜,加快脚步向小城跑去。
绕过了一小片树丛,还没跑上几步。
突然,脚被一根绳索绊了一跤,在摔跤的同时一串丁零当啷响。
不及刘大项做出反应,周围伏兵四起,刘大项整个人就被捆成了一只大闸蟹。
刘大项被好几人架着提了起来,抬眼一瞧,是一群衣着粗野的汉子。
这些人一个个手拿各式花样的兵器,头上还包着头巾,那模样好似一群落草的山寨小喽啰。
不会吧,在这里遇到这样一群人,该不会是闯进了什么山寨强盗的地盘吧?
哎呀妈呀,不能啊,那些落草的山大王可是会挖人心肝做醒酒汤的......
连假仁假义的宋江都曾经差点遭了那毒手!
就在刘大项惶恐不安的时候,眼前一黑,一个头套把刘大项整个脑袋罩了起来。
得了,看样子预备上断头台的节奏了。
看来被做成醒酒汤逃不了了......
悲哀啊,手脚被捆得死死的,有仙笔在身也枉然无用啊!求饶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身体好像腾云驾雾一般,刘大项被人架起左弯右绕走了好长一段路,这才慢慢停下来。
从感知来看,不像是到了什么山寨,而更像是来到了刚才视野见着的那座小城里。
又走多了一段路,跟着是爬楼梯,貌似来到了什么高台处。
“遵大人命,布好埋伏,果然逮住了来探路的奸细。”
“是现在就砍了这贼人,还是先暂且关押起来呢大人?”
呃……真是如此,又闹乌龙了..
在那位被称作大人的人还没下达命令的时候,刘大项铿锵有力、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朗朗上口、轻重缓急地高喊了一声。
“我不是奸细啊!”
一通喊一通哭诉,好不容易才解释清了误会。
原来这小县城近来饱受了一股颇有规模盗匪的袭扰,战事不断。
城中百姓连日来人心惶惶,苦不堪言,搞得这县城的县官也是焦头烂额。
无奈之下,将士兵还有民壮组织起来,或主动出击或被动防御,打了好几场,彼此损兵折将不在话下。
按理说,盗匪再猖獗也不可能与官府抗衡,除非是乱世之秋流寇四窜的战火年代。
可眼下显然是个安泰年代,所以匪盗能逼得官府这般狼狈确实很是蹊跷。
今晚听说又有可能一场夜袭,这座小县城立马草木皆兵提高了戒备,岗哨不知道布下了多少。
而刘大项,就是这样糊里糊涂撞进了这埋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