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站在原地,沿着路走出了酒店,胡笳有些惭愧:“看来我误会你了。”
她始终没有提丁嘉洛的名字。
苏长青也明白有些事对胡笳多说不合适,暂不说是否报复、如何报复,狗都明白咬人之前别乱叫,现在像个傻逼似的先过一通嘴瘾,如果丁嘉洛明天走路掉水沟里了、过马路被车撞了,这些算谁的?
一个人能上当,自身当然也有问题,苏长青转而问胡笳:“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当时和我说一声不行吗?”
她倒也懂得自我批判:“因为我一直就是傻子。”
然后转头看着苏长青,神情依然有些倔强,最后却叹口气:“接下去你要怎么做?”
苏长青哼哼笑了两声:“你应该了解自己的朋友,她是学哲学的,即便学得不怎么样逻辑能力还是有的,有能力预料今天的做法会引起怀疑,可还是做了,因为简单有效。”
丁嘉洛虽然年轻却惯于权谋之术,善于利用他人,在杜可可站队问题上就能看出来,最终还是把人拉走了。
这恐怕是环境熏陶出来的,虽然目前水平不怎么样,但提升空间很大。
胡笳点点头:“她优越感极强,有时做事不计后果,你真要报复吗?”
有一类人也的确有不计后果的资本。
“扒光了游街,浸猪笼,这臭不要脸的。”
苏长青还是忍不住爆粗了。
“说正经的。”
“说正经的?这从头到尾就不是一件正经事。”
如果说正经的,那就是拿她没什么办法,除非和她一样玩阴的,联系买通刘媛的肯定不是丁嘉洛本人,追查下去也追不到她头上。
这件事的本质不过是一通道德败坏的电话,连违法都未必算得上。
有出租车驶过,苏长青没有拦:“她不在乎别人,十大酷刑伺候完了还是那德性,我又不是她爹,没必要费心费力教她做人,宁可惯着她继续这样。”
他看着胡笳面无表情:“商场上谁也不比谁傻多少,及时止损才是最正确选择,至少丁嘉洛还当你是朋友,当时不想连累你,现在又抓紧时间纠正错误。”
纠正什么错误?
还不是及时把胡笳再推给苏长青。
胡笳当然听得懂,脸色变得很难看:“难道我是你们之间的筹码?无聊!”
听得出她也压抑着怒气,尤其是苏长青故意把事情说白了,更让她觉得丢脸。
《公主的决断》连庆功宴都结束了,杀青后苏长青就没道理继续帮助天演了,可丁嘉洛哪里愿意放弃他身上的国际大奖光环。
这段时间她几次找苏长青聊新的剧本,得到的回应相当冷淡。
无奈之下她也弄了些国内编剧的本子,却不太满意。
这娘们做人不地道,眼光还是挺高的,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中还籍籍无名的苏长青。
这也是她现在非常懊恼的地方,明明是她发掘了这家伙,却没能牢牢攥在手心里。
而且她也知道这些天找苏长青合作的人成群结队,不能让人捷足先登。
最终胡笳冷着脸道:“不能装聋作哑,不然还会有下一次,这事我来处理。”
对付丁嘉洛最适合的人选当然是胡笳,何况她也是当事人。
她很明白利害关系,当然不希望苏长青与丁嘉洛正面冲突,这里面不涉及个人恩怨,全是利益盘算,真白热化了所有人都吃亏。
苏长青瞟了她一眼,什么也没再说。
没必要凡事亲力亲为,得懂得用合适的人办合适的事。
胡笳换了话题:“听说你这两个月都在忙着京歌上市,好像还在搞影像连锁机构,目前做得如何?”
苏长青这两个月的确忙于布局京歌,现在正是大学生毕业季,亲自遴选了几十个经营管理方面的年轻学子,组建了四维京歌公司,其中大部分人已奔赴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