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佳妮来之前查了些资料,对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很感兴趣,一度提出这些天就住在荷花胡同,早晚大家互相请安。
苏长青没同意,大清早亡了请个屁安,外国的资料也太不靠谱了,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目前住四合院有诸多不方便,现在天冷了,采暖、洗澡都还是自家小锅炉解决,不如大酒店方便舒适。
最终阿佳妮还是住在北京饭店,苏长青告诉她这饭店建成快百年了,最早是法国人开的,可以住进去缅怀历史。
阿佳妮觉得奇怪:“为什么让我缅怀,一百年前我爷爷还是个土耳其人,后来才移民到德国,到了我父亲这一代才是法国人。”
这可能是个突厥后代,幸好没和苏长青攀亲戚。
住北京饭店方便,这有很正宗的川菜、淮扬菜、粤菜,四大菜系有三个,吃饭方便许多,另外也有西餐和日料可以调剂。
在威尼斯的那些夜晚,本山子、葛忧吹了不少关于美食的牛,总得兑现一些。
阿佳妮这次是工作之行,得专心致志地配音,苏长青没有惊动媒体,也没有通知她在威尼斯交的那些中国朋友,不然都跑来请客招待,应酬起来很耽误时间。
到达第二天就开始工作,配音间隙安排活动,苏长青、穆沐以及柳雨菲轮流陪着游玩故宫、御和园、长城等景点。
阿佳妮功课做了不少,游故宫时指着太和殿兴奋道:“我在模特队和公主的决断里都看到过这座宫殿,简直太雄伟壮观了。”
公主的决断里的确拍了太和殿,模特队其实是在太庙拍的,普通中国人都未必分得清,她显然也搞错了。
钢琴教师制作进入尾声,阿佳妮提出送柏林电影节参展:“今年柏林电影节是二月十一日,时间比往年早,我们得抓紧送展。”
艺术片获不了奖就大概率亏本,电影工业是相辅相成的,艺术电影和各种评奖相互依存,这是商业规律。
该送展还得送,不过苏长青恐怕没时间泡在电影节十来天,元旦后大量时间得待在米国,配合金球、奥斯卡之余还得为僵尸之地找演员选外景,进度稍微慢点就赶不及三月初开拍,那么也就无法赶上暑期档。
所以他把这工作交给了阿佳妮:“今年我拍了太多电影,年初许多工作积累到一起,柏林电影节的参赛恐怕只能你负责了,我尽力在颁奖礼前赶到。”
苏长青将钢琴教师列为与派拉蒙合作发行的八部电影之一,并不需要在柏林搞首映式,参展工作比较简单,主要是耗时间。
阿佳妮虽然觉得遗憾,甚至有点意见,但也只能这么做。
“您应该放慢点脚步,已经是世界上最知名的导演之一,同时也是成功的企业家,为什么将日程安排得如此忙碌,应该慢下来享受生活。”
苏长青也觉得自己太忙了,重生五年来基本在连轴转,做的事情比他之前五十年都多。
这或许也是一种焦虑,总担心错过什么留下遗憾,连妈妈都说他:“你这个走资派一直在走,歇歇脚都不舍得,我看着都累。”
知子莫若母,苏长青的确忙碌并快乐着,一点也不觉累,他的人生就像是二刷的游戏,越玩越顺手,而且开了许多之前没有的副本,变得更加新奇有趣。
不过随着成就分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缺乏真实感,有时候忍不住想:“或许并不存在重生,我只是在办公室里午睡太沉了,这一切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