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放开她们,放开她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武珝从一个男人手中溜出,冲向屋子。
那男人追上去将她扑倒在地。
“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几颗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红色的液体股股流出,那血淋淋的屠刀眼看就要架到武士彟的脖子上。
“啊,爹爹……爹爹……大坏蛋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武珝急得大哭大叫,几近晕厥。
“老爷呀……老爷呀……”奶妈和喻妈妈在屋内听见她的哭喊声以为武士彟已死,哭得声嘶力竭。
华浓彻底绝望了,奶奶的史书上不是说他是病死的吗,怎么是这么个窝囊的死法,难道女皇真的是那个差劲的武媚娘?华浓闭上双眼,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上一世害了牧无涯,这一世要不是自己自作聪明,引导武士彟锻炼小珝,或许她就只是个平凡的千金小姐,过着平静而简单的幸福生活,又怎么会遭此厄运。
“老天爷呀,谁来救救这些无辜的人吧!”华浓仰天怒吼,声音苍老得像个巫婆,惊呆了旁边的恶人。
“啊!”正在此时,一个不明物体从眼前飞过,武士彟头顶举起的大刀被瞬间打落,那举刀之人手腕处鲜血直流。
一个白衣老人拿着一个拂尘飞到院中。
“嗖、嗖、嗖……”数十个物体连续飞出,华浓这次算是看清楚了,原来是一种齿轮状的飞镖。
那几个拿刀正在砍杀士兵的匪徒一个个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睛、脖子、额头,毙命的毙命,变残的变残。
“啊……啊……唉哟……”惨叫声不绝于耳。
听见外面的叫声,那个匪首放下兰儿跳出门外,看见白衣老人怒吼道:“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尔等滥杀无辜,贫道不得不管。”老人轻言细语,气定神闲。
匪首从腰间抽出大刀,跨步流星向他冲过来。
老道士待他近身仅轻轻一避,刀刃从他眼前划过,却丝毫伤不了他。
匪首气极,反过身又是一刀,仍被他如蜻蜓点水般轻轻避过。
匪首两手抓住大刀翻转回旋如流弹,刀影在老道眼前形成密无罅隙的光网,吓得华浓和武珝手心冒汗。
可是老道士却不慌不忙,面不改色,拂尘轻轻往前面一挡,来个大空翻,人已闪到匪首身后。
“你杀气太重,留你不得!”
说完再将拂尘一扫数十只飞镖齐齐飞出,镖无虚发,只只都从匪首的身体直穿而过。
顷刻间他的身体就变成了血窟窿。他两眼圆睁,身体变直,“扑通”一声倒地毙命。
屋里的两个混蛋听见动静也跑到屋外,见此情景同没死的几个匪徒一起拔腿就跑。
老道士箭步向前,拂尘不断扫向那几人。凡是被扫中之处均衣衫破烂,身上立马出现一条条深深的血口子。
一个匪徒被拂须绊倒,竟压在自己手中的大刀上,被活活腰斩。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店里的胖女人见逃脱无望,跪地求饶,另外几个也跟着跪下。
老道士上前,摊开手心:“把解药拿出来。”
胖女人忙伸进怀里,从内衣中摸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
“怎么用?”老道士问。
胖女人答道:“只需把瓶盖打开,伸到他们鼻前闻上一闻方可苏醒。”
老道士收起拂尘,双手抱肩:“你去。”
胖女人爬起来,摆动着肥臀跑到士兵面前,一个个将他们救醒。
这时兰儿她们挣扎着来到门外。
老道士解下她们身上的绳索往剩下的那几个人面前一扔:“你们自己绑上。”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这么笨呀,你帮他绑,你帮他绑不就行了。”
老道士弯着腰用拂尘一个一个指着他们的鼻尖骂道,那样子像个老顽童在教三岁小孩儿,逗得华浓和武珝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