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在这儿?”
武珝张开双臂飞奔着向她老爹扑去。
武士彟蹲下身,一个强劲的肉弹撞上他的胸口,下盘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两年不见,珝儿哪儿来的这么大力,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吃力的抱起她,思恋的泪水滑进脸上的皱纹中。
“珝儿高了许多,重了许多,爹爹老了,抱不动了。”
武珝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满是胡须和泪痕的脸上亲了一口。
“爹爹,珝儿想您了。爹爹还没回答珝儿,为何会在此地?”
“为父奉皇命巡视各州,前日刚到这里,夜里就收到老道长留下的信件,让我到这刘家村来找你们,没想到你们真在此处。”
原来是师傅让父亲来的,难怪两年来师傅从未露面,今日一回就要打发我们下山,华浓总算是搞懂了怪老头的用意。
说完武士彟从袖中取出一张绢布递给武珝。
“这是你娘亲写给你的,为父前些日子回了趟利州,看过你的母亲和哥哥姐姐妹妹们。”
天色已暗,无法看清上面的字迹,武珝只得将信揣进怀里。
“爹爹,母亲她们都还好吗?”
“家里一切安好,只是你的母亲特别想你。”
武珝何尝又不想念母亲,自从上了通天山,她就和华浓一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虽然这个孩子完全不同于常人,即使离乡背井也不吵不闹,但她毕竟只是个孩子,一想到母亲、姐妹和奶娘心里也会牵挂难过。母亲慈祥的笑容,和风细雨的教导浮现在眼前。
“孩子们咱们走吧,此地刚发生过一场战乱,不宜久留。”
武士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父亲说完就要抱她二人上马。
“爹爹,他是周兴,他的父母已经被坏人杀害啦,能否让他跟我们一起走。”
武珝想起什么指了指门口的男孩。
“李校蔚,把他一并带上吧。”
李校蔚听见吩咐,下马朝周兴走去。
“慢着!”
华浓显得非常紧张,他们这是要带一个祸害回去呀,我该出手阻止吗?可转念一想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难道要放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浓儿,有什么不妥吗?”武士彟奇怪的问道。
华浓摇摇头。
“没什么,父亲,我们快走吧。”
武士彟将马屁股一拍,白龙扬首欲跑。
“等一下,等一下。”
武珝着急的叫喊。
“吁……”
武士彟将马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