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对貌美的女子正在紫薇树下长跑。两人高高瘦瘦,穿着短衫七分裤正是华浓和武珝。
正近豆蔻的武珝已经裉去往日红润粉嫩的婴儿状,如今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美目盼兮若人怜,朱唇微启撩人爱。让人一见就有种想要拥入怀抱的冲动。
“小姐,不好啦,老爷从马上摔下来啦。”丫鬟找到她俩慌慌张张的说道。
华浓和武珝都吃了一惊。
“我爹爹在哪儿?”武珝问道。
“已送回卧室。”
武珝胸口噗通乱跳,害怕父亲有事,飞一般跑向卧室。华浓和彩飞飞紧随其后。
张大夫正拿出银针一根根插入武士彟的头部,武珝见状,吓得双手捂嘴,父亲仍旧一动不动的躺着。看见父亲可怜的样子武珝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唉,你这老头寿命怎么比我还短,华浓心里想着,难过得跟着流泪。
“爹爹,你快快醒过来呀,不要抛下珝儿呀。”
武珝哭喊着,声音犹如泣血的黄鹂,声声椎心。
武士彟的三女儿小五妹和妻子杨夫人也已泣不成声。
“张大夫我爹爹的病怎么样了?”武珝把希望寄托在大夫身上。
张大夫一脸的沉重。
“老夫也无能为力。”
“那要如何才能救我爹爹?”武珝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张大夫想了一会,眼前一亮说道:“老夫医术浅薄,或许皇宫里的御医会有办法。”
正在这时,两个哥哥武元庆和武元爽赶了回来。
看见床上的父亲,两人跪到床前大声哭叫。
“父亲啊,你怎么这么就走了呀,为何不等我们回来送终呀!”
没等他俩消停,他们的妻子一到门口也开始鬼嚎。
“父亲哟,你怎么就不等一等再走呀,你让我们不能送终,不能尽孝呀!”
武珝越听越气,站起身骂道:“你们嚎什么嚎,爹爹还没死呢。”
“还没死呀?”大嫂肖青儿一下止住哭声,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失望。
“大哥、二哥我想去宫里请御医来给父亲看病。”武珝对两位哥哥说道。
武元庆瞟了她一眼:“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去就能去的?”
“张大夫说御医或许能治父亲的病,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
兄弟二人听了武珝的话,望了望张大夫,张大夫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小姐,你去抛头露面总是不好,还是让我去吧。”李校蔚主动请命。
武珝看看他,李校蔚的办事能力她是清楚的,这样最好不过,自己也好留下来照看爹爹。
“你且等我片刻。”说完她去到书房,写好两封书信回来交到李校蔚手中。
一封是给李勣的,另一封则是给当今皇上李世民的。
李校蔚将书信揣入怀中,立马去往李勣的府邸。
武士彟为人豁达,多年相处深得李勣的好感,见到久别的李校蔚很是高兴。
听说武珝带了书信来,立马接过来看,只见上面写道:李伯父在上,家父病重城中大夫无人能治,素闻宫中太医医术精湛,今小珝斗胆请求伯父代为周旋,求圣上赐于能者救父性命,他日武珝定会涌泉相报。愚侄女武珝顿首。
“唉,武兄因何生病?”看完信,李勣问道。
“我家大人乃是因为太上皇驾崩之事忧郁成疾。”李校蔚回道。
李勣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子。
“有了,你家大人重情重义,你家小姐更是孝感天地,这件事就交给老夫吧。”
李校蔚一听,武大人有救了,心下高兴,忙跪下叩谢。
李勣双手将他扶起。
“不必客气,你且先回去照顾武兄,御医随后就到。”
送走李校蔚,李勣换上官服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