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所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古帝王要么成千古明君,要么成千古罪人,就如前朝的隋炀帝死无葬身之地。正所谓成败转头成空,生死一念之间。她所要受的苦,所要经历的磨难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袁天罡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嘱托。
夫妻二人自是感激不尽,连连给老道长磕头致谢。
“言尽于此,吾去矣!”
话刚毕,那道长便隐身遁去,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处理好之后,武士彟将夫人安抚到床上歇着。
出门叫上两个儿子和那些准备害主的家丁去到正堂。
武士彟端坐堂屋正上方,将手往茶桌上一拍。
“说,是谁给你们的胆量竟敢谋害主子?”
众人吓得一哆嗦。
两个儿子和那带头的护卫更是倒抽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两步。
见势不对,那些个丫鬟家丁们齐刷刷跪倒在地,不住磕头。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武士彟这次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留下这群恶奴。
“老爷我今天也不惩罚你们,各自领了工钱回家去吧!”
“谢谢老爷不杀之恩,谢谢老爷不杀之恩!”
众人又是一番叩拜。
正欲散去,武士彟指着为首的护卫道:“你留下!”
见那帮乌合之众走远。
武士彟示意李虎关上大门,站起身,走到武元庆身边。
“武元庆,说吧,莲儿是怎么死的?”
武元庆做梦都没想到,父亲一开口便问这事。
做贼心虚的他战战兢兢的回答:“那丫鬟不是失足坠井而死吗?”
“啪!”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武元庆的脸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瞒我,你干的那些好事,以为我不知道?”
武元庆还想装无辜:“父亲,孩儿真的不知。”
武士彟失望的摇摇头:“武元庆呀,武元庆,要不是看在你那可怜的娘亲份上,我定会将你兄弟二人撵出家门,从此不再列入我武家薄下。你俩谋害你们的母亲、妹妹,天理难容。”
话已至此,看来父亲对他俩的事已查得七七八八了。
兄弟二人见狡辩只会加重惩罚,便一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父亲,看在我们母亲可怜的份上,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孩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你们既已承认,那就把整个事情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
于是,武元庆便从自己勾搭莲儿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武元庆见杨氏身边的莲儿颇有几分姿色,便以大公子的身份吸引她,还承诺要纳她为妾。
莲儿本就心术不正,不久便对他主动投怀送抱。后来杨氏生下二女儿武珝,武士庆、武士爽害怕将来分他们的家产,便想要将她们母女三人撵出去。
事情还因喻华浓发疯而起,武元庆就想借此制造鬼魅邪说,莲儿第一个成了他们的帮凶。
在府里造谣说自己看到黑气之类的东西,搞得人心不安。
武元庆见这样还不够气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约会为由,将那莲儿骗到井边,推入井中。可怜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了冤死鬼。
黑龙传说同样也是武元庆拿钱收买混混干的好事。包括门前闹事,室外逼迫全是他二人所为。
听完一切,武士彟老泪纵横。
“我道是仇家找上门来报复,没曾想竟祸起萧墙,竟是两个逆子所为,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张卫,李虎忙上前劝阻。
“大人,两位公子年少,难免一时糊涂,还请大人原谅。”
“是呀,是呀,父亲请恕孩儿年少无知。”
武元爽见父亲的两位老将求情,立马随声附和。
武士彟擦干眼泪,那莲儿也真是该死之人,好在没有酿成大祸,护子心切的他有意大事化小,说道:“你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们去江边同农夫一起修筑渠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