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你们讲过课。我没扰乱,你们做生意,可你们确实在干扰我,我在这里一天,一只鞋都没有查到,可以浪费你了,你一天时间。”
“我告诉你,这些人都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他们每个人一天给我10块钱,我一天就白挣好几百。我看你很会笼络客人,你要比我们这些人还会干,所以,我们不能允许你在这里。”
唐天际控制着怒火:“你是不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你把家乡的人都带到了这里擦鞋,可不多我一个吧?新阳是每天的外来人口十几万,就是再多几个擦鞋的也没问题,可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较真?”
“可我要问你,你们当地的人了,你看看就没有一个你们当地的年轻人,干这个的,为什么你要干这个?”
唐天际苦苦的一笑说:“这可有意思了,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吗?再说了,擦皮鞋这活虽然低贱,但是谁都能干,还挺赚钱,我为什么就不能干?”
“所以我就不能让你干。你一到这里来,我就到这里来陪着你,你一只鞋也擦不了,你要想打架,我们人多了,我也不怕你。”
“那好吧。看看到底谁能干过谁。”唐天际发狠的说。
这一天下来,唐天际还没挣上100块钱,这跟头几天相比大大缩水,他的心里十分气愤,但他暂时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能不打架就不打架,毕竟都是赚钱,还要想一个更好的办法,但他暂时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连续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唐天际只要一在火车站广场摆下摊,那个黑脸膛就坐在唐天际的身边,只要有客人来,那黑脸膛就耀武扬威的把人赶走,毕竟只是擦皮鞋,客人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闹的不愉快。唐天际的收入一天比一天减少,到了第5天,他的收入还不到50块钱。
他不能这么下去了,但他却束手无策。
不管在哪个领域,帮派的势力都是存在着,帮派的实力越强大,他们所在这个领域的地位也就越高,但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而又低贱的擦皮鞋行业,居然也有一种帮派存在着。
的确,在搞活经济之前,有许多省份的乡村都是很贫穷的,他们为了活下去,就成群结队的到这些北方城市。那个时候这些北方城市的经济相对还要好一些,毕竟工厂林立,工人是城市的主流,赚他们的钱也好赚,这样就形成了很多的底层社会的帮派,比如兰州拉面,陕西凉皮儿,而来自修鞋擦鞋,就成了四川乡下人到北方城市赖以生存的行业。
如果正常的情况下,唐天际不会和这些人抢饭碗,但唐天际已经是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他也发现,别看这小小的擦鞋行业,擦一双皮鞋也才两块钱。但他干了两个来月,已经足足存了有1万多块钱,除了做大买卖的,还有哪个行业还比这个来钱快,又省事儿,还没有本钱。
他不会轻易的离开这个行业,至少暂时不会,但为了在这个行业能够坚持下去,他必须要想办法。
相比较四川帮的人多势众,他自己就一个人,无疑是以卵击石,如果要打架,他倒是不怕,但是一打架,他就要进拘留所,进了拘留所,他又要从头做起,打架显然是走不通的路,他必须要想一个能够应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