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其中一枪在埃德蒙的头上炸开,另一枪则从艾克的耳边穿过,最后一枪打在了坎尔娜上方的树枝上,树枝被炸成无数段烧焦的黑木屑,落下来。
“咳咳咳!”
黑木屑带着滚滚青烟,落在坎尔娜的鼻子、嘴里,引起了她强烈的反应。她弹起身来,剧烈地咳嗽,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来!
“你怎么了?!”
艾克也顾不得自己的耳朵的情况和自身安危了,跳出藏身的草丛,来到坎尔娜身边,跪下来,俯下身,轻轻地将她搂住。
“痛……痛……我好痛……”
稍微动一下,坎尔娜就开始全身颤抖,呻吟。
循着呻吟声,四只巨狼慢慢聚拢过来,围在一起,伸出舌头,舐去坎尔娜腰间、手臂上、肩膀上和嘴角上的一片片血污。
“我真的好痛……我不想死……”
坎尔娜呻吟着的同时,从她紧闭着地双眼里渗出几道晶莹的泪珠。泪珠从眼角滑出,顺着光滑雪白的脸颊滑下,最后落在了艾克的手掌里。
“亲爱的,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也请你原谅我,原谅我未经同意就私自爱上了你,今天……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死的!”
艾克说着,将坎尔娜轻轻地平放在地上,再次俯下身,颤抖着闭上眼,最后深情地吻了吻她那沾血的红唇。
然后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
埃德蒙看到儿子如此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心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脸的绝望。
……
两只狼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叼了把弓过来,另一只则叼着装满弓箭的箭袋,它们都默默地,一声不出,从草丛后面把弓和箭袋递在艾克的手上。
什么意思?
显然已经很明白了。
“真是好狼!”
抚了抚两只狼的狼头。
艾克悄悄接过弓,从箭袋里抽了几只利箭出来。
……
卡雷冈是安托洛人里手最稳的火枪手。举起两个七八斤重的大型燧发枪毫不费力,颤都不颤一下,甚至还能快速连发,换弹,扫射。
……
嘿嘿,手无寸铁的猎物
卡雷冈得意地扬起嘴角,看着树丛里躲藏的两个人,两个将死困兽,手无寸铁,嘿嘿
他摆了摆自己的宽沿高顶毡帽,熟练地装好铅弹,瞄准,瞄准时故意把准星从艾克和埃德蒙的脑袋上移开了一点点,然后扣动了扳机。
在伊恩,玩弄猎物就像玩弄舞姬一样充满乐趣,这份乐趣虽然不同于舞姬所发出来的那令人愉悦的起点屏蔽词汇,但是猎物的恐惧、逃逸和躲藏同样能给猎人带来乐趣,一枪打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份乐趣?卡雷冈就十分珍惜这份乐趣。
“砰!”
“砰!”
卡雷冈故作一脸委屈,回过头,撅着嘴,摊开双手阴阳怪气的说道:
“”
安托洛语:哎呦歪喽
所有黑骑兵都大笑了起来,并立刻开始欢呼,就像是在参加什么喜庆的活动一样。
就在卡雷冈也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之中的时候,不自觉的,他的耳朵神经质的动了起来。
大事不妙!
果然,“嗖”
弓箭的呼啸声划破了黑骑兵们的欢呼。
卡雷冈松开了手上的火枪,火枪自然落体,让火枪落进了腰间地皮革枪套里,然后又迅速抬手,他要去抓飞啸而来的弓箭!
然而……
“嚓!嚓!”
他只抓住了其中一支!
剩余两支分别射穿了他的手腕和肩膀。肩膀上,鲜血顺着利箭汩汩地冒出,将箭尾雪白的羽毛也染成了红色,他那顶帅气的毡帽也随着身体的剧烈晃动而滑落在地上,激起片片灰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