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赛伊思就觉得这话进可攻,退可守,说得颇有水平。
“马儿是受到了飞鹰的惊吓”,直接为马儿开脱,罪行转嫁到了飞鹰身上。
“我要救马儿,这是我的事。”一下子又摆脱了自己和马儿的“同党”身份,即使最后劝说失败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
当时大公因为刚刚射杀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飞鹰金喙银翅隼。
女儿此时一提飞鹰,就等于是提到了自己的战绩,他十分开心,气儿顿时消了一半,就笑着挥了挥手说:“既然真凶已经伏法,那就没必要追究了”。
妙啊!
现在回想起来,赛伊思还是觉得这话说得颇有水平。
……
“人才啊!人才!这样的人才如今还有吗?怎么在我的身边就没有呢?唉……”
被三桩重案压身的赛伊思叹起了气来。
“罗克子爵遇刺案”、“大公遇刺案”,现在又多了一个“储君遇刺案”……
唉
近些天,尤其是今天,逐渐步入老年的赛伊思越来越觉得自己干什么有些力不从心了……
前两桩悬案未破这就马上又来了一个!
唉
赛伊思觉得自己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赛伊思年轻时就是因为天资聪颖,刻苦努力被大公看中的,还给了他一系列的要职。
然而职位越多,事务就越多,再聪明的人他也毕竟精力有限,也禁不住“车轮战术”的打击啊。
唉
有时候,赛伊思也在反省,反省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赛伊思很担心是自己一直提倡并引以为傲的“狼性训练法”出了问题。
“狼性训练法”在“青训营”、在军队里、甚至是在学堂里训练出了一大批的热血男儿,他们是最无畏的战士,是最忠诚的士兵。
赛伊思有时候在想,他一心想要把自己的部下都训练成一个个听话的、嗷嗷叫的野狼,但是……这么做的同时是不是也压抑了他们的个性呢?
他们好像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有自己的判断,只会听从和跟随,然后再果断执行。
在战场上这样自然是极好的,因为服从命令永远是士兵的天职,可是在国家里,这样就行不通了,因为并不是国家里的每一个岗位和职位都需要士兵。
有些岗位和职位是需要思考和判断的。
现在他们都依仗着我,听我的命令,可是我也终有一天会老去啊!
到了我老去的那一天,这些“士兵们”又该依仗着谁呢?他们将何去何从啊?
赛伊思想着,然后闭上了眼,他有点困倦了,刚好,现在的时间也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
血红色的夕阳围绕在硕大的太阳周围,染红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云彩。
沾着夕阳的绚烂,这些云彩很是高傲,绽放出了几道夺目的金光。
金光再夺目,可惜也难敌太阳落山后他们的那种孤独无助的落寞。
太阳不会永远在天上,夕阳也只是匆匆过客。
深夜的降临把云彩方才的骄傲遮盖得一点不剩。
毕竟,在暗夜,只有那些会发光的东西才能继续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