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个……这个我还真帮不了你……”

听艾克说完了他自己的“割肉之痛”后，卓不利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怎么……您的法力难道还没有完全恢复吗？……还是……”

一下子，艾克就变得很绝望，好不容易盼来的、闪着希望的光突然又灭掉了！

“我的法力倒是已经恢复了……”

迟疑着，卓不利少慢慢地说道。

“恢复了！……既然已经恢复了那为什么不帮我！……”

愤怒、怨恨和疑惑不解全都挤在来艾克的那张脸上，现在，艾克的心情复杂急了，和他的表情是一样的复杂！

“首先，最基本的就是伊恩法典里明确写着的：非法使用魔法与谋杀无异。而我……作为魔法学院的院长自然是不能公然违反法典的……，很抱歉，孩子，我也有我的责任……我不能辜负前任院长的期盼……更不能毁坏伊恩魔法学院的名誉！……”

伸出手来，卓不利少轻轻地抚摸着艾克的肩膀，有点像是在教导又有点像是在告诫道。

“可是……就没有破例这一说嘛？……能不能……”

艾克却根本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要是没有魔法的帮助的话，他可能会被处死，然后，接着下一个被处死的就是他的父亲……

也许很快，一个新的继承人就会立马登基……最后的最后，便是整个伊利特尼亚的覆灭！

……

亡国又亡家……

每次一想到这些，艾克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

“破例！？我的天哪！……你知道破例的代价是什么吗？……是死亡啊！……我的孩子！……在伊恩公国哪有什么破例的事情，活了四十几年了，我我我……我想不出来……”

卓不利少很坦诚地说着，他从一开始就不准备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去堵艾克的嘴。

“代价！？我不怕！我不怕付出代价的！真的！院长！即使是生命的代价也无所谓……请您破例一次吧！用魔法拯救我的父亲和我的国家吧！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做为代价！……这没什么……这个我是愿意的！”

就像是疯了一样，艾克瞪大了眼睛，缓缓地跪在了院长的面前，是哀求着的语气。

卓不利少已经认不出此时的艾克了，这哪还是他之前认识的艾克啊？

这完全就是一个在河边濒死的溺水人正在拼命地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模样啊……

可惜，这根救命稻草也不一定能够救他的命……

“不不不，这不行……”

卓不利少还是在摇着头，他的表情也还是那么的凝重……也没有比之前缓和了多少，面对艾克的请求，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求救，他表现的是完全无能为力的样子。

……

“那……我该怎么办啊？！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哭得涕泪横流的，艾克已经完全陷进了无助和绝望当中。

“孩子，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凡事都不要想得太绝……，一旦你想得太绝的话，就会很容易忽略掉那一线生机的……，要冷静……知道吗？……冷静下来，去寻找那一线生机！”

卓不利少试图去开导一下艾克这个问题很大的“问题少年”。

……

一边啜泣着，艾克的呼吸也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一点儿。

他一下接着一下地吸着自己的鼻子，尽量地在控制着自己近乎失控的情绪……

卓不利少也在不停地安慰着他，一下接着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为他小心地拭去脸颊上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