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都沉默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沉默着，静静的，静到他们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

“所以……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很奇怪，大公没有生气，他示意仆人们全都下去，然后静静地问道，这是他少有的，或者准确一点说是一种他从未表现出来过的耐心和包容。

“我……我……我好害怕自己不配……”

一想到之前的两个“大案”自己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然后艾克亲政的事一直弄到现在也还是悬而未决……

突然，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愧感立刻击碎了赛伊思可以大公面前挺起胸膛的全部理由……

“唉……事到如今我只能……祈求万能的神饶恕……”

掩面叹息着，慢慢地将双手合十，赛伊思想要忏悔一下。

“别！我的老朋友！……我的老朋友，不要轻易忏悔……开始忏悔就意味着你已经有罪……”

大公下了床，走到赛伊思的跟前，用自己热烫的手将赛伊思已经合十了的手慢慢地按了下去，然后紧紧的抱住了赛伊思。

“而我很清楚……你并没有罪……对不对……”

没给赛伊思说话的机会，大公就又立刻贴着赛伊思的耳边慢慢地轻吟着，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赛伊思只觉得这种感觉舒服极了，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做出任何抵抗，很顺从地，他也轻轻地搂住了大公的腰……

虽然大公的身材较以往臃肿了不少，但是，那熟悉的炽热的体温却一点都没有变……

“我现在就是一个罪人……”

啜泣着，赛伊思深深地扑进了大公的怀里。

“怎么会呢？你哪里有罪？反正我不觉得……”

大公伸出了自己那双枯槁又灰暗的手，上面的血管清晰得让人感到可怕，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赛伊思，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某个“小情人”一般……

虽然在赛伊思的双鬓上也已经抽出了一缕一缕灰白色发丝，看样子已经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了……

“……可是……我越来越发现我已经变得平庸起来了……您不是说过嘛……平庸本就是一种罪过啊……”

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赛伊思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

“不不不，平庸是罪过，我是这么说的，不错……但是我忘了说……你的平庸不算……”

大公以一种极其温柔的眼神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这个虽然小了自二十几岁，但是却完全懂他理解他的“小伙子”。

有时候，大公甚至觉得赛伊思就是另一个自己……那个年轻的，风华正茂的自己……那个他做梦也想要变回去的自己……

“额……”

赛伊思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再说其它的东西了，说得再多也是多余，说得再多反而会破坏了这难得的氛围，现在，他已经完全沦陷了……

静静的，时间就那么一秒一秒地流逝着，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他们热烈地亲吻着，竟有着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女才有的激情和热烈！

最后，相拥着，一齐倒在了床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