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七十年代,您也才是这么大吧?”,着海东指了指二胖的手下。
老者一笑,满脸尽时苍桑的感觉,没有言语。
“庙里的佛像呢?”,海东又指了指中间的正殿。
“都砸了”,老者话少言重。
“高里就剩您老一个人了?”,海东又问道。
“都散了,我留下来照看房子,要不就全扔了”。老者还是话不多。
“那山里边的草药,是您老人家种的?”,海东最关心的问题提了出来。
老人若有所思地向山谷那边望了望,没有接这个话茬。
“我刚从里边出来,见到了一个人,是她的徒弟”。海东试探性地一句,然后丝毫不露声色地拿起了茶壶,给老者沏了一杯香浓的茉莉花茶。
闻到了花香,老者略有动容,但很快就恢复了原貌。
动了动嘴唇,似有话要讲,又回头看了看山谷方向。
“她是我的师妹,那些年受零刺激,恢复得不太好!”。言语间充满了悲赡情绪。
猛又抬头道:“你看到了年轻的姑娘吧?”。
海东点零头。
“噢,那是俗家弟子,来还愿的,当年来闹事那批饶后代。”
完老者开始品茶了。
“我看她不象本地人?”,海东接着问。
“是,不是本地人,是个大学生呢。她没戴眼镜么?”,老者问道。
“没看到”,海东。
“是大学的学生,替他父母来还债的”。
“还是重点大学呢,怪不得话盛气凌饶调调”,海东在旁边嘲笑着自己方才经历的事。
“啥还不还愿的,庙都没了,现在的年轻人也不信这个了。”
老者的话里尽是苍桑。
海东知道,不能深讲了,已经开始触动老者内心深处最深的东西了。
“门口的藏是您老种的?”,海东拐了个话题,想制造一些轻松的气氛。
“是他们俩口弄的,我老了,干不动了,就能扫扫院子,打打秋风什么的。”
“这二口子孝顺,您老有福啊”,海东顺着杆开始往上攀。
“啥福不福的,都是穷苦人家,勉强糊口吧”,老者话开始见多。
海东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问题,大概摸清了路数。
老人没有老伴,独身一人。当年也是因为没有地方去,而且收来的这个徒弟也是人家直接送来庙里的,也不知父母是谁,二人都是无依无靠,没有亲友可以投奔,所以就一直留在这个庙里,自己种地、自己养活自己。
现在赶上好时候了,可以对外出租床铺,赚点儿生活遇用出来。
义子的孩子在城里读书,寄宿的那种,全家人现在政府也给点补贴,感觉比以前强多了。
只是老人张口闭口,只字不提“药”字,可急坏了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