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生不解，海东也没多解释。

出了办公室门，两人分头行动去了。

设备装箱前都是按顺序装的，箱子上面都有标记，只是因为是俄文的，再加上黑，所以海东没注意到。折腾过二回后，顺序就有点儿乱。

爱娃领着安装工程公司的专家挨个查了一遍，把顺序重新用标记了一下，然后开始了找箱、搬运、拆箱、安装一条龙。

爱娃负责指挥外方人员，这边由那七个负责人指挥这边的新人配合，安装工程公司的人负责干活，大家忙在了一起。

海东知道，这东西顺利了十半个月，不顺利得个把月。

眼看着现场懂这个的人很多，海东就难得享受，坐到办公室里看监控去了。

很快，虎生领进来一个人，海东一看，老相识：申老师。

“主任同志，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人未到，话先到，果真是兴师问罪来了。

海东特意嘱托虎生，留人在外围看守，防止这个分厂以外的无关的人进来参观。

结果，果然是以申老师为首的一行人要来“参观”，被阻在了三米线外。

申老师带头嚷嚷着要见海东，所以虎生才带了人来。

面对着申老师的指责，海东不急不躁，慢悠悠地道：“申老师，消消气儿，坐下慢慢”，然后对着秘书：“看茶”。

“我怎么不对了？”，海生问道。

“你带我们去外国考察，是生意没谈成，现在你怎么解释？”。申老师气喘吁吁，看样子确实很着急。

“这你真有所不知，当时确实没有谈成，后来又有朋友介绍，这是另外的一家”。海东借口很多。

“就算你的，这是另外一家，那我们技术部门专门搞研究的，为什么不能一起参与一下，共同科技进步？”。申老师的借口也很多。

“这个嘛”，海东故意拖延着时间，“这主要是外面请了专业的安装工程公司，人多眼杂，再不心碰着谁，不安全、不好！”。

海东的这个解释很恰当。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一时申老师语塞。

他站起身来，隔着玻璃窗向车间里望了一会儿，转过身来：“那这些学生模样的人是做什么的？不会是你新招来的技术员吧？”。

虎生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厉声到：“老申头，你别给脸不要脸，怎么跟领导话呢？这是你家啊，想问就问？”。

海东拿眼睛瞟了虎生一眼，虎生一直在看着海东，马上转变语气：“我有啥问题都自己憋在肚子里，从来不乱问”。

申老师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马上开始“对不起、对不起”地道歉起来。

海东装作无所谓的模样，笑了笑，道：“那些还真是学生，是厂家那边的实习生，这不我正打算研究他们呢，申老师就先替我想到了。”

“嘿嘿”，申老师和海东两个人同时嘿嘿起来。

话到这份上，没有办法再聊了。越聊越死。

虎生不客气地拉开大门，等着申老师往外走，一路护送，送回了三米安全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