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脑海的活动进行完毕后，宣誓大会已经接近尾声，她听见周围的人念道:“......我将灵魂献祭于灭世女神，我将永远效忠组织，不得背判，否则肉体不存，灵魂不在。”

灭世女神？肉体不存？灵魂不在？这是未来时空吧，大家还这么迷信什么神啊鬼的。

她还没来得及吐槽，耳边却嗡的一声，有一个遥远而又模糊不清的女声：“誓成。”

那句话中，她竟然感觉到一丝法则之力。她询问身边的人，只看见迷茫的脸，只有她听见。

后来再得知叛徒会不明死去的消息时，心里只有一种果然如此。她想过告诉他们，不过转念一想，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匪夷所思的誓词啊。

她偷偷问过基地里年龄最大的杜博士，灭世女神到底怎么回事？

杜博士：“不清楚，这恐怕得问创始人了。誓词是她定的，还嘱咐过后面的人都不能修改。”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我曾听外租父讲过灭世女神的传说。”

“据说末世地球出现过一个很厉害的女人，经常独自行走猎杀丧尸。有人怀疑她拥有异宝。那时的人......”他指了指脑袋:“这里有点问题，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什么空间、灵泉才会过得那么好。”

杜博士撇撇嘴：“空间、灵泉是什么？有今天的武器厉害？”程阑意呵呵一笑，不搭话，那时候应该很流行末世小说。

“反正，当时很多人联合在一起抓了她，还极为残忍将她肢解成一块一块的。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博士神神秘秘地看她一眼。

程阑意：“说。”

杜博士：“当时参与抓捕行动的人全死了。因为死亡人数太多，地球人差点就灭了。渐渐的，那个女人是灭世女神的事就传开了。”

程阑意：“誓词用这个可真不吉利。”

杜博士咧咧嘴，答道：“谁说不是，不过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没几个人知道。”

程阑意眨眨眼：我不担心。

当时原本是想细细深究的，只是忙于训练就忘了，今天衫伽提起遗忘森林她才联想到这事儿。

她是修道者，不会莫名其妙出现没经历过的场景。闪过的画面中，那人看起来倒挺像是会灭世的人。

然而，程阑意看见的是自己的脸!

难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灭过世，程阑意拒绝这个设想。而且杜博士说的是末世地球，她见到的却是宇宙，地点对不上的。

开玩笑，她现在这点道行，根本灭不了世。

难道那是她的未来，她重生了！

程阑意在这之前从来没有细究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空，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恰巧遇上什么时空裂缝。

但在这里生活将近两年，遇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后，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不是个偶然。

她回想当初来到这里的场景。

大雨，她心不在焉地跑着，蓦然发现自己站在陌生的都地方。

记忆衔接没有问题。

程阑意一根手指曲起，轻抵着自己的下颌。如果真要说有什么问题，那就是她对当时的场景转换没有丝毫印象。

见到程阑意又在发呆，衫伽无奈地轻拍她的头，打断她的神游天外。程阑意抱着头道:“我可是你姐姐，头怎么能随便打？”

衫伽抱着胳膊轻哼:“谁叫你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