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剑的要求也不高，一阶已经足够了。于是乎，很快，在黑暗中慢慢亮起两只略显暗淡的红光。

“哇…”江宁宁有些吃惊，“剑哥，你还带了火折子吗？怎么这么粗…”

火折子？孙剑恍然，两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对电视中的小道具格外上心，比如夜里探险必备的火折子，吹一吹就有火星的那种。

孙剑也不点破，只是将拳头慢慢收回两人身前，同时将血魔手施展到极致，又在一瞬间打开拳头，将火红双拳变作十根火红灼灼的小蜡烛。

黑暗中的火光已经稳定下来，没有焰火跳动，却有着久别再见的欢喜。

“剑哥！我看到了！”

“宁宁！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剑将双手高举，看到的却还是剑灵的那张脸庞，忍不住问道：“是百变法吗？”

“百变法？”江宁宁摇摇头，“就是单纯的化妆术而已。”

孙剑有些无语，可不仅疑惑为何自己的识别模式无法识别出剑灵的真正身份。便问道：“那你为何不能真面目示人？”

“因为我已经死了呀。”江宁宁故意拌了个鬼脸，然后解释道，“怎么说呢，在研究的研究中，超凡者可根据本体和超凡之力的适配性能，分为ABCDE五类。这五类中，只有AB两类能够掌握超凡之力，C类即便能够掌握，也十分不稳定。而DE两类则完全不能掌握超凡之力。新闻报道里，被抽离超凡之力的，基本都是DE两类的超凡患者。”

江宁宁说了这么多，孙剑自然听懂了。可是根本没有解答他的疑问，孙剑便问道：“那你化这妆，是因为你是A类？”

ABCDE，按着怎么来，也是A最棒嘛！所以孙剑肯定认为江宁宁是A类。

江宁宁点点头肯定了孙剑的话，然后又道：“测定分类后，研究所让我选择抽离超凡之力，还是留在研究所中。当时我问他们，你在哪里？他们只告诉我说你被掳走到了地下城，而没有超凡之力的人是无法进入地下城中的。于是我选择了留在研究所，但研究所又要我签订什么超凡保密协议，改变容貌，还注册了我所有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的系统也是认档案的嘛。

事实虽是如此，可孙剑心中疑惑的是，研究所为何要对超凡如此保密呢？

难道是在防备超凡研究所？孙剑心中这么想着，毕竟地下城一直在毫不筛选的培养着超凡者。恐怕研究所是因为担心地下城反攻地面之上而做的秘密准备吧…

“那DE两类有没有掌握超凡之力的可能呢？”孙剑突然问道。

“唔…”江宁宁想了想，解释道，“听师父讲，如果DE两类长时间身怀超凡之力，要么爆体而亡，要么就会变成意识混乱的疯子。一旦变作疯子，基本就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原来是这样…”

孙剑想起胡应斌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推断。看来他应该就是D或者E类吧，或许他永远都不会通过学员考核，但却服下了融灵丸。或许就是融灵丸将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正想着，只听江宁宁道：“剑哥，别说了，我带你出去！”

“是吗！”孙剑闻言马上收起自己的血魔手，和江宁宁十指紧扣一起，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两人掌心中含着一小小叶子，就是他们离开的关键！

孙剑死死扣着江宁宁的手，心中想着江宁宁的安排，等江宁宁施展万物之灵后，两个人会变作连在一起的双生叶，挂在盆景的枝桠上。

等找到机会，江宁宁就会再次施展万物之灵，将所有人召唤而出，再觅生机！

可没想到等了好久，依旧没有动作。

黑暗中，孙剑将脑袋扭过去，似乎江宁宁的脑袋也正转过来，随即就听到江宁宁有些不敢置信的声音：“剑哥，坏了。我感知不到那株盆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