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对于武道可以算得上是一窍不通,但是他却听陈百城在酒醉之后跟他好好聊过清水县的这些个武道高手。
他还依稀记得,当时醉醺醺的陈百城舌头都捋不直,还在那叭叭叭地说道:“不是我老陈在这跟你吹牛!整个清水县,嗝,我!陈百城!打不过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除了翠屏山里的那个疯和尚和金玉楼中的那个骚娘们,还有大刀门的姓杨的俩个匹夫,其他的我一个都不怕!”
这时还有些清醒的刘全本来要劝几句,让他别喝了。没成想陈百城却听岔了,在那继续大喊道:“袁定山?!袁定山我也不怕!袁定山早就提不动斧子了!我怕他个屁!”
从陈百城短短几句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刘全已经大概给这些人排了座次。以陈百城所说的顺序,大概是以定远和尚为首,金玉楼的徐天娇为次,然后大刀门的杨家兄弟排在最后。
于是在判断案情的时候,刘全不自觉地就把这几个人给套了进去。
但是思前想后,终年隐居在翠屏山中的定远和尚实在不可能干此勾当,而杨氏兄弟又丢了儿子,就是贼喊捉贼也没有这样喊得。
数来数去,还就是徐天娇的嫌疑最大了。
只是,她一个当红妓院的老鸨,怎么会跟这俩个人发生冲突呢?
难不成是林诚去金玉楼找了姑娘没给钱?
这也说不通啊!这林诚自从到了清水县之后,可是一直都对金玉楼敬而远之。哪怕是当年县太爷要在金玉楼大摆筵席,款待林诚,都被他婉拒了,倒是颇有些不好女色的姿态。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突然自己跑到金玉楼去犯在徐天娇手里呢?
于是线索到了这,又断了。
刘全用力地揉着俩边的太阳穴,十分头疼。他已经很多年没办过这种案子了,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有。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刘全便会了解一下县内最近发生的大事小情,看能不能从其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想到这,他便唤了一声外面伺候着的家奴刘珅,让他到面前来说话。
刘珅上前之后,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老爷的脸色,轻声问道:“老爷唤小的进来,有何事吩咐?”
刘全面无表情地问道:“最近县内可有什么大事或者怪事发生?”
刘珅想了想,恭声说道:“老爷这么一问,小的倒还真想起来一件。这俩日斧头帮改了新名字,叫做正气帮。而且他们的帮众一直在县内做善事!说是上头的新帮主吩咐下来的。”
“呵,新帮主?陈百城?他倒有闲心,想来是亏心事做太多了,怕老了以后遭报应?”
刘全嗤笑一声,忍不住出言讥讽了几句。
倒是底下的刘珅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老爷,错啦!新帮主不是陈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