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喆唯唯应道:“孩儿谨记父王教诲。”
火禄及又道:“刚刚送来的奏报,说火正已经到了爛州,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就要进京来了,你可下去准备,到时候迎接他,不要叫他瞧出破绽来,功亏一篑。”
火喆连答应了几个是,说道:“儿臣早已命人在宫门内外埋伏好了,定然不会有闪失。”
火禄及阴沉着脸说道:“我再说一遍:要抓活的,绝不可害了他性命。你知不知道?”
火喆道:“儿臣知道,只是将其制服罢了,怎么能伤了他呢。”
火禄及不再说话,摆摆手叫火喆下去了。
火喆刚走出殿门,就有兰妃的心腹太监走过来小声道:“二皇子,娘娘有请。”
火喆来到他母亲兰妃的萃襄宫,兰妃正在那里用竹剪修理一盆茂兰,她被封兰妃因此寝宫中多植兰花,取其应景。
火喆走进来也不请安,坐在椅子上说道:“母亲叫我有什么事?不知我正忙得焦头烂额?”
兰妃一点儿也不恼,笑吟吟道:“正因你忙,我才叫你来。”说着吩咐一旁的宫女道:“叫你们炖的参汤可好了?给二皇子端上来。”
火喆翻着白眼道:“大春天里,叫我喝这上火的东西,嫌我的火还不够大?”
兰妃坐到他旁边说道:“这是陶唐进贡的生晒参,最适合春天进补,如今生死存亡的当口,咱们更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火喆不以为然道:“火正这一次算是完了,父皇一共就两个儿子,我有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还叫那个死丫头来做皇帝?”
兰妃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总未可知。你切不可掉以轻心,那火正自幼被立为储君,在朝中根深蒂固,一时难以动摇,总要步步小心才可将其撼动。”
火喆听了,不耐烦道:“我只管做自己的事,成败由天定就是,没的算计来算计去,弄得寝食难安。父皇既然夺了他兵权,就是信不着他了。父皇的性子,你难道不清楚?我还要去分派事情,没空在这里喝参汤。”说着不管兰妃如何留他,自己一径去了。
此后又过了三五日,此间火喆每日派人来问玉龙衣做何打算,她终是三缄其口。
在这期间火正已经回到焚城,却在一进宫门的时候就被埋伏的侍卫团团围住,火正虽然意外,却并未抵抗,被捆缚住了,带到火禄及面前问罪。
那些罪名他自然是不肯承认的,火禄及也一直将信将疑。此番是秘密招火正进京,若是证明他是清白的,还须让他回烨城驻守。
火喆自然不能放火正回去,在一旁煽风点火,火禄及的心左右摇摆不能肯定。最后火喆一狠心,说道:“这么问他如何肯答应?不如把那个女子带来和他当堂对质。”火禄及心中早有打算,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一日黄昏,火喆亲自来到狴犴府,沉声问玉龙衣:“你仍是要同他赴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