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吐舌道:“不知羞,也不知谁喝了酒害得我和姐姐差点儿消散了。我们两个能有今日,也不过是凭运气罢了。”
幽鸢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人来疯何时能好?总是当着别人的面给我难堪。”
花似顽皮笑道:“我知你厌烦我,左右我是跟不长你的。你那灵尊纹都分给了人家,我这冥聆易主也是迟早的事。”
说得幽鸢和花风都笑起来,玉龙衣还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你们是如何能假扮那太守爹娘的鬼魂?”
花似抢着答道:“公子白日里就吩咐咱们去那太守家的祠堂里看过他爹娘的画像了,因此能扮得像,可就是不能张口说话,否则就露馅啦。”
玉龙衣心说原来如此,看来自己之前隐约听到幽鸢和女子说话,定是这两个冥聆无疑了。
“花风花似,你们两个回去禀告我爹娘,多则三月,少则两月我就会回去,叫他们不必担心。”幽鸢说道。
花风花似姐妹向玉龙衣和幽鸢行了礼,转身飘忽而去,片刻即消失无踪。
玉龙衣说道:“快回客栈吧,别叫人现咱们不在。”
幽鸢在后扯了一下玉龙衣的衣袖,她回头,见幽鸢欲言又止,便问道:“你有什么话快说。”
幽鸢有些期期艾艾地开口:“其实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你听后,能不能不骂我?”
玉龙衣想了想说:“你先说来听听,若是该骂我还是会骂的。”
幽鸢指着那棵半桃半李的树说道:“其实,十五年前,我爹爹曾带我路过此地。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这里也只有这棵桃树。当时我在这里歇息的时候,恰好有个卖李子的人经过,爹爹便给我买了些。我贪玩,便将吃剩的一颗李核塞进了桃树中间的一个树洞里。谁知,后来这李核居然会芽长大,这里的人以为奇特,居然会来祭祀它”
玉龙衣听了,忍不住指着他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无心之举竟是今日一切的源头?”
幽鸢无奈地点点头道:“我自从前夜见了这棵树,心里就犯嘀咕。后来听那衣店老板的话,越加笃信。我不想有事情瞒着你,还是说出来好些。”
玉龙衣叹息道:“这又能怪你什么呢?这世间再险恶的山川也比不过人心。没有这棵树,有心之人也会寻到别的东西,你也不必自责。”
幽鸢吁了口气,说道:“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但还是想求你,想个办法,让焦城的百姓免于兵祸。就算是,对我所造成宿孽的一种补偿可好?”
玉龙衣想了想道:“你也太看得起我,这件事我并无把握,不过姑且一试吧!”
玉龙衣想着焦城距离东持国不过千里,被孤舟白攻陷是迟早的事,若修书一封给他,请他保全焦城百姓的性命亦未尝不可。
回到客栈后,便简短写了一封书信,盛以锦囊。
幽鸢从旁问道:“这信叫谁送去好?”
玉龙衣思忖道:“须得交给这里的一个人拿着,待到城池被围之时,将其交给孤舟白即可,至于能不能奏效,我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