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鲤儿扫了玉龙衣一眼道:“你起来吧,我知道你也算用心了,虽然下毒没能成功,但说明你心里眼里还是有我。”
玉龙衣心中纳闷:池鲤儿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始至终自己也并未起过对琢妃下毒的心思。
池鲤儿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有多放心?同去的人中自然还有别人是我安插的眼线。他说你每天都鬼鬼祟祟地企图动手,甚至还因此失踪了几天,还以为你被现秘密处死了。”
玉龙衣心中松了口气,池鲤儿所派的另一个人多半是个侍卫,不能靠近琢妃的住处,只能偶尔看到自己的行踪。而她在华屋行宫时的确行踪诡秘,这倒是歪打正着了。看来上天还是眷顾自己,阴差阳错中竟让自己摆脱了很多麻烦。池鲤儿见她好似木头一般,便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先不必对琢妃那贱人下手了,我自有处置。”
玉龙衣退了出去,心中难免有些担心兰欢,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罢了。
赶得巧,刚转过水榭,正看到兰欢的贴身侍女雨鹃迎头走过来。她因抱着一包衣物,见了玉龙衣便只行了个简礼,看左右无人,玉龙衣拉过她的手,在手心写了“小心皇后”几个字。
雨鹃有些慌张,却还是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姑好心,我自会知会我家主子。”又将玉龙衣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方才急匆匆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玉龙衣打点了一些衣物,裹了一个包袱,由一个内监拿着去了参省台。
参省台顾名思义就是反省思过的地方,皇帝也不是容易当的,一旦生不祥之事,无论是地震洪水还是日食彗星,北多皇帝都要来这里斋戒思过。
玉龙衣从不认为这有什么用,所谓天道有常,哪里会因为国君有道无道而生停止。
参省台孤立在御花园的一角,邻近天狩苑,不是一般的冷清。建的又高,只一间敞厅可供休憩,里面陈设极少,摆明了不是享乐的地方。
玄青阙性情本就冷冷的,到了这里更是一脸肃然。玉龙衣忍不住逗他道:“还以为跟你进宫有多少荣华富贵要享受,谁知道居然到了这里来清修。”
玄青阙道:“这里有什么不好?免得你被人现,又不必拘于宫里繁琐的礼仪。”
接着又问道:“听说皇后叫了你过去,她没瞧出破绽来吧?”
玉龙衣摇摇头道:“皇后只问了几句话就放我回来了,左右我只装哑巴,大约也没什么破绽。”
玄青阕听了点点头不再说话,批他的奏折去了。
这里每天只有早中晚三餐会有人送来,都是最简单的素菜素饭,此外想见个人也难。
玉龙衣别的还能忍,只是吃的太寡淡不合她的胃口,每顿饭只胡乱吃几口。
此时天气还冷,白日里有太阳还好过些,到了夜里冷的要命。此处又不准生火,被褥也不甚厚,玉龙衣冷得直打颤。
好容易熬过了第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她便有些头痛咳嗽,过了午,症状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