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二位了,”那人到了玉龙衣和玄青阙面前深施一礼道:“尧某该死,不曾早出来迎接二位尊客。”不消说,这人就是这洒落园的主人尧千顷了。
玉龙衣还礼,玄青阙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尧千顷道:“敢问二位尊姓?在下也好称呼。”
玉龙衣道:“在下玉满,这位是我兄长玉阙。”
尧千顷道:“失敬了,还请二位到堂上一坐,小可也好略尽家主的礼仪。”
玉龙衣和玄青阙也不推辞,随着他走到前厅,早有一位婆婆斟上茶来。
尧千顷伸手让到:“二位请,如今家宅不宁,下人们各自走散,连个像样的丫鬟也没有了。”
玉龙衣道:“员外不必如此愁闷,人生哪有事事如意?倒是员外自己身体重要,多多保重才是。”
尧千顷苦笑一声道:“公子好意原是该道谢的,可是现在的尧某已如那寒枝惊鹊,便是无风也兀自要心惊胆战,何来的心思去保重。”
玉龙衣沉吟道:“有些话本不该问,但员外如今已这般意气萧索,在下实在不忍,我这位兄台擅长方外神术,于安宅消灾一道颇有建树。”玉龙衣指着玄青阕说道。
玄青阕未料到玉龙衣会说这番话,看向她的眼神里颇有些嗔怒,但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尧千顷听了,拱一拱手道:“二位一看便知不是那诓嘴骗钱的神棍一流,恕我直言,鬼神一道尧某向来是不信的,因此尽管家人屡屡要请法师道士,在下均不同意。”
玉龙衣笑道:“员外差矣,鬼神虽则未必可信,但阴阳风水却还是颇有渊薮的。退一步讲,境况已是这般,便是是试上一试又何妨?左右我们并不要谢仪。”
尧千顷忙道:“尧某身份虽然低微,也并无多大见识,但也曾识得几个人,二位一见便知不是俗人,既然公子如此说,那在下便斗胆劳烦两位,若真能扭转颓运,尧某愿倾家以酬。”
玉龙衣笑着摆手道:“尧员外此言差矣,我兄长只搭救有缘之人,莫要用银钱玷污了他的身份。”
尧千顷听了忙躬身后退,谢罪道:“尧某冒犯了,两位见谅。”
玉龙衣轻轻扯了下玄青阕道袖子,低声道:“我们趁此机会在这里查看一番。”
玄青阕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缓缓道:“如此,我们且留在这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尧千顷意欲亲自相陪,玉龙衣见他神色委顿,面带痛楚,便说道:“员外身体不适,且请歇息去吧。随便叫个下人陪着我们看看就好。”
尧千顷闻言,苦笑道:“在下头风作,当真疼痛难忍,失礼之处请二位不要介怀。”说着叫尧为善过来道:“你且陪着二位贵客在宅子里转转,千万不可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