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衣奇道:“义兄可惜什么?”
孤舟白笑道:“可惜你才情太高,我不忍屈才,否则一定要留下你做我的左膀右臂。”
玉龙衣听了笑道:“义兄可太过奖了,和你比起来,我的那点小才干何足道哉。今后仰仗义兄之处不知凡几,到时切莫嫌我无能,只会给你惹麻烦就好。”
孤舟白听了不在意道:“我既认你做义弟,自然不怕你闯祸。你闯的祸越大我越高兴,这才显示你有本事。”说完哈哈大笑。
玉龙衣笑嘻嘻说道:“都说人不可貌相,初见义兄时,觉得你冷峻严肃,不敢亲近。谁想到,一旦投缘,你竟是这般的回护偏袒。”
孤舟白不以为意,坦言道:“我孤某一生耿介,甚不合群,说到知己,也不过你一个,如何不肝胆相照?”
因阿初也在,孤舟白便说道:“孤某还未向壮士道谢,前夜多亏了你。如不见外,我就借贤弟一杯酒聊表孤某心意。”说着便向阿初敬酒。
阿初略推辞,玉龙衣从旁劝道:“孤将军诚意至此,你也休要推却,免得冷了将军的心肠。”
阿初便不再推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孤舟白赞道:“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壮士膂力过人,孤某自叹不如。不知那神兵可叫在下看上一看?”
阿初粗声答道:“将军既是我家主人的义兄,便看一看有什么打紧?只是它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倒叫将军失望。”说着把玄铁链拿了出来。
孤舟白拿过来掂了掂,说道:“这样的重器,也只有神力之人能使得,便是我也觉得吃力。”
玉龙衣笑道:“义兄不过觉得吃力些,换作是我,连提都提不起来。”
阿初便说道:“公子也只好用匕首才配得上你这清秀模样,似我这般狼犺身材,不是这玄铁链衬着,人倒以为我只会摔跤。”
三人人相视大笑,这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宾主尽欢。
在枚城又住了几天,玉龙衣向孤舟白告辞,孤将军设宴为其送行。
席间推心置腹,说道:“我与贤弟虽只是这短短几日,却已是生死知己。此番前路遥遥,贤弟万万保重,实不得意时,可回愚兄这里再做打算。”
玉龙衣自是感激,说道:“义兄的苦心,玉袭记住了。我走后义兄多多保重,再有机会,咱们兄弟自当重聚。”
孤舟白将玉龙衣主仆三人直送出二十里,又叮嘱了好些事情,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