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逢春和天机子、小魔王看着面前的酒坛子,心里都是叫苦不迭。
他们要是把坛子里的酒都喝下去,非得烂醉如泥不可。
花逢春想和妖怪们说说情,少喝两杯,可是,还没等花逢春开口,野猪精就把一对小眼睛瞪得溜圆,叫嚷起来:
“屎壳郎,你去门口堵着,不喝光一坛酒,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屋!”
“好嘞。”
屎壳郎美滋滋地捧着一袋子粪球,搬了一条板凳,坐在了门口。
天机子悄悄地问花逢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随机应变呗。”
野猪精嫌喝酒的杯子太小,一把拨到了地上,招呼老板、伙计,换大海碗来。
老板、伙计捧来了一摞子大海碗,花逢春他们师徒三人,还有那些妖怪,一人面前摆着一只大海碗。
“这特么喝起来才叫过瘾。”
野猪精抓起酒坛子,咕咚咕咚,倒了一大碗酒。
“你们别看着,自己倒,都满上,满上。”
小魔王举起了手,说道:“我是小孩子,不能喝酒。”
野猪精看了小魔王一眼,“小孩子少喝点,给你换个小碗。”
小魔王摇了摇头,“不行,我要是喝酒了,回家我爹会打我屁股的。”
野猪精想了想,说道:“好吧,那你就不用喝了。”
天机子看了看小魔王,小魔王扬着头,满脸微笑,那副得意的样子好像是在说:
看到了吧,智慧永远是最犀利的武器。
小魔王三言两语就不用喝酒了,天机子很羡慕。
天机子学着小魔王的模样,也举起了手,“报告,我也不能喝酒。”
野猪精看着天机子,“怎么,你长这么大,还要冒充小孩子?”
天机子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但是,我爹也不让我喝酒,我喝了酒回家,我爹也得打我屁股。”
“把你爹叫来,我和他唠唠。”
“好嘞,我这就去叫他。”
天机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屎壳郎挡住了天机子,叫道:“野猪大哥,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坛子酒不喝完,谁也不能走。”
天机子瞪着屎壳郎,心想,你这个屎壳郎,粪球吃多了吧,怎么那么讨厌,就你多嘴!
野猪精拍了拍脑袋,“对呀,不喝完一坛子酒谁也不能走。那个谁,你赶紧回来,坐下喝酒。”
天机子愁眉苦脸,“我爹不让我喝酒。”
“你爹还让你好好学习呢,你怎么不听?坐下,少废话!”
两个膀大腰粗的妖怪走过来,一左一右,站在天机子的身边。
那意思很明确,天机子再不识趣的话,它们就要用拳头和天机子说话。
天机子无可奈何,一张脸耷拉成了苦瓜,回到了座位上。
小魔王说道:“师父,没事的,你是海量,这一坛子酒灌不倒你。”
天机子瞪着小魔王,“你再说风凉话,我把你当下酒菜吃了!”
野猪精端起了大海碗,叫道:“来,兄弟们,干了!”
“干了!”
所有妖怪都端起了大海碗,咕咚咕咚,把那一碗酒当水似的往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