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到贵国不过想行商贾之事,丞相却强留草民于宫中,这是何道理?!”一队侍卫押住张麟,他不服气的喊道。
这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你们这逼婚的办法能不能先留留,等唐僧来了再用。
丞相闻言冷笑一声,道:“行商?
依本相看,事有蹊跷,先押下去!”
说罢侍卫们便把他押出了大殿。
待他被押着离开,君霓便道:“今日宴会便到此,众爱卿都散了吧。”
众官员各自散去,殿中只留下了丞相、太师和赵子英。
“陛下,此前臣觉得他是自谦高洁,此番当殿拒绝,便是有些不识抬举了。”太师道。
丞相也道:“确实过于清高自傲。”
君霓却皱着眉,问道:“子英,你离他最近,可知他为何一直闷闷不乐?”
赵子英思索片刻,“他只问了陛下身份之事,原是以为陛下是臣的妹妹,此后便再未说过话了。”
“想来是朕隐瞒身份,他觉得是朕骗了他,所以不悦。”君霓道。
“那他也不该当殿如此,这哪里是礼仪得体之人所为?”太师道,“这般让陛下下不来台,实非君子所为。”
“好了,此事终是朕有所欺瞒在先,还是朕去看看。
丞相将他押去何处?”君霓不禁担心。
丞相见她的神情,笑道:“陛下放心,并未怠慢,臣命侍卫将他押到之前准备好的住处。”
君霓点了点头,道:“三位爱卿回去休息吧,朕去看看。”
三人对视一眼,便行礼退下。
张麟原本以为会被押进大牢,却莫名其妙来到一处布置清雅的房间。
这是什么套路?囚禁强迫梗吗?
由于不管怎么说,他面对的都是普通人,而不是妖怪,心里还是不怎么慌的,大不了隐身移形遁了就是。
只是如何开解女王,是个问题。
他正在愁,房中响起敲门声,便烦躁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张公子,今日大殿上之事,未提前与公子商议,太师与丞相又是我的老师,不好驳斥,还请公子不要介怀。”
张麟听是她,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堂堂女王,一国之君,肯舍下颜面给他道歉,实是难得,但越是这样,他越不能接受这番好意。
便道:“草民不敢当陛下的歉意,草民确无才德,不敢当陛下如此另眼相看,还请陛下放草民离去吧。”
嗯?这套词说出来怎么有点像唐僧的台词,完了完了,这剧本算是推不出去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道:“公子,我的身份并非有意欺瞒公子,公子可否开门详谈?”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张麟立时拒绝:“天色已晚,男女授受不亲,陛下进来多有不便,陛下还是早些歇下吧。”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君霓叹了口气道:“那公子也早些休息,明日再来拜访。”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张麟便熄灯睡觉,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如何劝女王慧眼斩孽缘。
第二天醒来,张麟吃过早饭趴在桌子上颓着,除了被禁足,其他的都没有半分怠慢,这不是强抢良家妇男么。
如今这形势,还是得跟女王把话说开,让她明白她喜欢的不过是个假象,自然就不会这么执着了。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道:“公子可否赏光一见?”
张麟深吸一口气,起身开门,行礼道:“女王陛下。”
君霓面容有些憔悴,微微蹙眉,道:“公子免礼。”
她进到房中,门外宫女便关上了门,张麟瞧见赶紧把门打开,君霓见他竟如此小心避嫌,不禁胸口有些憋闷。
“公子,君霓确实并非有意欺瞒,还请公子勿要介怀。
得罪之处,君霓在此向公子赔罪了。”君霓说着便要欠身致歉。
张麟忙拦住她:“陛下不必如此,草民当不起,且陛下从未说过是赵将军的妹妹,是草民会错了意罢了,与陛下无关。
草民并未因此介怀,也请陛下莫要耿耿于怀。”
君霓闻得他不介意此事,一时又有些开心,不觉弯了唇角,顺势坐在桌边,瞧见他还站着,便道:“公子快请坐吧。”
张麟谢了坐,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茶壶茶杯,并没看她,君霓道:“公子为何面有愁容?”
张麟仍没有抬头,恭敬答道:“草民一介平民,当不得陛下如此兴师动众,还请陛下让草民回客栈去吧。”
君霓闻言心中难受,他到底还是不肯留下,难道当真不知为何要将他留在宫中?
“公子难道当真不知,君霓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