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会摸了摸老鼠头,叹了一口气:“好久不见啊,狡。”
深处传来几声老鼠叫,很欢快,接着整个牢房都颤动起来,灰土与石块砸落!
“不可!”
季如会面色稍变,低喝一声。
“吱吱吱……”
深处的狡委屈地叫了几声,不太明白季如会的意思。
这狡的记忆还在,可本体已经被污染了,连行事风格都变光了。
这使得他想起一个问题:一艘船把全部的零件换了,它还是原来的船吗?
不,不该是这个问题。
季如会失落地笑了一下,凡是被污染的,都会变成祂降临的工具。
“对不起了。”
季如会手掌上内力涌动,他的脸也发生了一些转变。
“吱吱吱。”
狡发出急切地喊叫,质问着季如会要干什么。
季如会没有回答。
突然,他感到小腿上钻心的疼。
那白骨老鼠咬了他一口!
季如会踢开触手,用气劲撕碎裤腿,被老鼠咬的地方出现两个黑色的小洞。
“是污染!”
到此时,季如会再也保持不了镇定,他咬牙挥舞拂尘,白丝如刀,切去被污染的皮肉。
可皮肉里面的情形更加骇人。
原来这一口咬进了他的骨骼,此时的小腿骨漆黑一片,两个小洞往外流出黑色液体。
这些黑色液体有意识地向上,试图覆盖季如会的全部身体。
趁着季如会没法出手,狡收回各处的触手,有几根在退回时还拉扯着血肉。
监牢地动山摇,这次没有了季如会封锁监牢的声音,上方酣睡的方天终于醒来!
“什么情况?”
方天睁开眼,“地震?”
他面色一变,喊了一声不好。
“季大哥,别睡了!”
接着,他冲向监牢,猛地撞开大门。
借助内力,他两脚粘在地上,没有出现经典的楼梯上滚下及人体轮形变化。
他抽出几根缠丝线连接墙壁,跃起。
凭借着丝线,方天几乎没有落地,以极快的速度到达监牢底。
紫竹镇的监牢是特殊的地下监牢,地震的幅度过大的话,小乡士会的人怕不是都要被活埋。
“尸体?!”
吴阳云囚房前是一个面部朝地的人,看他背部的大洞,应该是没得活了。
“该死,难道是乡士会的人杀人灭口?这些人可是他们的后代啊,心狠到这地步了吗?”
方天用缠丝线斩碎周围一些门上的碎脸,将里边的小乡士会救出来。
“别发抖了!”
他看着浑身发抖的三个小乡士会,抛过囚牢钥匙。
“你们和我一起救人!”
方天没有看他们的反应,自己没空和他们墨迹,监牢的房顶随时可能坍塌。
“吴阳云被杀了……”
那胖胖的小乡士会抓着钥匙,脸上的油晃动着。
这些人都被季如会封印了感知,所以没有看到狡与季如会。
“要为他报仇!”
“先把兄弟们救出去。”
“对。”
三个小乡士会眼中闪着仇恨,不时盯着方天,他们仨把钥匙串扯裂,每人抓了一把钥匙,放开行动。
“又一个。”
方天放下尸体,他已经遇到了四个死掉的小乡士会,他们的背后都有古怪的洞。
“不对,绝不可能是杀人灭口。”
他冲往下一个囚房,“说起来,这种杀人的方式和吴阳云说的墙中之鼠颇为相似。”
斩碎锁链,踢门,拉人,一气呵成。
“不过季如会不是解释过了,那是因为监牢年久失修,墙面破碎,以讹传讹的……”
“可是最开始那个人的死因呢?”
方天突然站住了,“还有,地震这么大的动静配合我的喊叫声,为什么季如会现在还没有醒来?!”
“你们几个快去救人!”
方天冲向监牢大门,他要去找季如会。
“该死,这混蛋要跑了,他会不会要把我锁在这里?”
“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肯定是要畏罪潜逃!”
几个小乡士会轻声念叨着,接着,最强壮的一人也冲向了方天。
“愣着干什么,把他抓住关起来,给吴兄弟陪葬啊!”
除了寥寥几人还在开门,剩下七、八人也冲向方天!
一帮弱智。
缠丝线一扫,方天手一转,刺穿带头者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