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一个普通而又平凡的忍者,做得已经够好了,他对得起同伴,对得起第九班的所有人。
岩间康平需要的不是仇恨,也不是为仇恨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需要的是救赎自己,给予自己真正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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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个世界的仇恨仍旧需要有人背负,那么这些仇恨就由我去背负;即使这个世界的罪责一刻也不会停止,那么这个世界的罪责就交予我去审判!——新垣嗣在坟墓之前对着英灵默默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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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野阳菜的“记忆手术”进行得很成功。
从病床上醒来的水野阳菜被告知她已经痊愈了,只是因为受伤的位置在头部,所有丢失了一些记忆。
她看着窗外正努力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回忆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能记起全部。
她大概只记得在战场上遇到了砂忍强敌的埋伏,最后整支小队就只有她自己一人有幸存活。
不过却没有感到太多的悲伤,因为她大概清楚那只是任务开始数天前才组成的临时队伍而已,她甚至都已经记不清他们的名字更不用说样貌了。
而且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果然自己不但没有成为忍者的天赋,而且还是一名会让队友足够倒霉的忍者。
所以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奇怪至极的霉运“体质”,木叶竟然同意了自己提前退役的申请!
虽然就连水野阳菜自己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向木叶提交过退役申请……但这并不妨碍她欣然接受。
毕竟,一个没有同伴的忍者,更没有天赋的忍者,还是退役了不要再连累其他人比较好。
将一切事情想通之后,水野阳菜觉得窗外的天空也变得格外的湛蓝,并且还思考着今后如果不当忍者了,那么该去干什么好呢?
不经意间,她瞥见了床头花瓶中的康乃馨,思考了一下,竟然记不起是谁送的了。
所以,要不以后就开一个花店吧?莫名的脑海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对啊,小时候的自己不正是希望长大后开一家花店吗,还好这件事并没有忘记。
捧起了花瓶中的花束,带着不多的行装,留下了曾经身为忍者的制服、护额,水野阳菜从今天起就是一名普通人了呢,有些感慨但却没有留恋,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只是在离开木叶医院的时候,水野阳菜却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三步两步间竟然来到了第二楼的23号病房之前。
好像会有一个谁曾在那里等她一样……只是,推开病房的房门,却空无一人。
用手心拍了拍脸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水野阳菜想起了医生叮嘱过的话,毕竟她脑袋受伤了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觉。
所以今后不能勉强自己再去想已经记不起来的事情了。
摇了摇头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水野阳菜离开了这里,并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