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家剑法是套好剑法,可是自己就是不能依招发意,按父亲的说法,沈家剑法配剑家经学,当先修其意,再练其招,剑经不深,心境不够,剑就只能徒具其招,可是这剑经自己也学的差不多了,为何剑招依旧不带一丝剑意呢?正当沈木苦恼之际,一股饭菜香气,其中又带着几缕女性芬芳,着柔美的女声飘来:“木儿,别练了,过来吃饭吧。”
来人正是沈木的母亲柳曦音,这位渝州柳家的小姐对自己唯一的爱子十分宠溺,见儿子被勒令不许吃饭先练剑法,便背着丈夫偷偷给儿子送来了饭菜。
沈木知道母亲疼自己,乖乖的坐到母亲身边,开始大吃特吃起来,他下午回到家,练剑练了快两个时辰,腹中饥虫早就在抗议了。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柳曦音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心中却在想,自己一直盼望再多出几个子嗣,可所修道门玄功自己一直停留在炼精化气阶段,不得突破,在难有子嗣,纵然两人感情一直很好,也是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柳曦音清丽的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沈木吃的开心,一抬头,却看见母亲笑的很不自然,不解道:“娘,你笑什么?”
柳曦音并不答,美目瞥了墨天痕一眼,微笑道:“木儿,快些吃完屋歇息去吧,你爹那里,娘去为你说项。”
卧室中,沈纵正挑灯看书,见她来,问道:“来了?木儿的一遍练完了没有?”
柳曦音心中有事,心不在焉的答道:“都练完了,我让他去歇息了,明早还要去书院呢。”
沈纵放下手中书卷,关切道:“可曾练出剑意?”
柳曦音看丈夫面露关切,却又不想欺骗丈夫,只好照实答道:“没有。”
柳曦音原以为丈夫会大发雷霆,自己只要去撒个娇,就好替儿子蒙溷过关了,不想沈纵却是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柳曦音深知丈夫望子成才,但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却始终继承不得丈夫的衣钵,不由心中郁闷,转到座椅背后搂住沈纵,安慰道:“相公,习武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况且木儿志不在此,强逼之下也未必会有好处。”
沈纵一生钻研剑经,苦修沈家家剑法,志在将剑法发扬光大,怎奈他资质平平,修道只得炼精化气,但在他心中始终有一股郁气难平,便将所有的希望押在了儿子身上,可儿子对剑法全不在意。
听罢柳曦音安慰,沈纵苦笑一声,摇摇头,低声道:“木儿武学天赋,远超你我,但心性顽劣,不肯好好习武。想我堂堂一代剑学名门,儿子文不成文,武不成器,难道我另觅一个传人不成吗?”
柳曦音听到这,心中不由一动,攀上丈夫肩头,两片凝脂似的丹唇凑近沈纵耳边,呵气如兰,娇声道:“相公,何须另觅,传给自家孩子不好吗?”
沈纵愣了一会,才明白妻子所指为何。
他不是不解风情之人,正在夫妻春宵将至之际,沈府前院忽的传来一声惨叫,瞬间冲澹二人之间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