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眼光一惊,道:“丞相此话何意?”
张牙道:“徐剑仙久伴君前,可知君心难测,当初你偕天子密诏引帝君入朝,致使圣殿之上大动干戈,逸王白羽受创出逃,而白冰帝君借机杀害陛下自践帝位,你虽有奠基之功,但你知道帝君太多秘密,帝君岂能容你久活于世?”
白冰弑帝,张牙只是猜测而已,意在试探。徐毅没想到张牙连白冰弑帝之事都知道,站起来一抱手,道:“丞相明鉴白冰弑君篡位,有违天纲,杀兄自立,简直毫无人性,让人胆寒,在下窃以为其不配拥有帝君之位,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木已成舟,如何再改变?”
张牙道:“白冰新进帝位,根基未稳,乘她羽翼未丰之时,大有机会将她推翻!”
徐毅道:“丞相有何高见?”
张牙道:“那白冰武功虽高,全仗她身上有一件宝贝,叫冰川白玉弓,此弓威力无穷,若将此弓盗过来便有办法降住,徐剑仙常在白冰身边,若乘机盗她的玉弓,则大事可成矣。”
徐毅有些迟疑低头沉吟片刻,道:“可是,顺帝已经驾崩,若推翻白冰,帝位空虚,朝廷无君,岂不会天下大乱,到时又该奉谁为主?”
张牙笑道:“徐剑仙难道忘了逸王白羽么?白羽虽然凶杀,但不至于弑君,所以奉他为主,总比奉白冰要强,待剑仙盗得玉弓,我们和逸王里应外合则不愁白冰不束手就擒。”
徐毅一咬牙,点头应允,二人遂达成共识。
不久,徐毅又蒙召见,便整衣塑冠进宫,凌云圣殿屋宇连绵,数不胜数,白冰帝君则在天池宫修炼。徐毅来到天池宫,见帝君正在天池中央的圆台上打坐。
宫中富丽多彩,雾气氤氲,粉色纱帐飘荡,一片梦幻朦胧。地板是上好的檀木铺就。池边放置着香木几案,案上摆放着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还有金杯银盏,熠熠生辉。
徐毅走到池边行了一礼,道:“臣徐毅参见陛下。”
白冰帝君见他来了,飞身而起,掠过水池,坐在酒桌边,道:“徐毅,过来吧,你我不用拘束。”
徐毅依言过来坐下,今日帝君穿着粉色流纱长裙,长发披肩,脚上没有穿鞋,玉足白如凝脂,盈盈不堪一握。她虽然面色天生冷傲,但依旧掩盖不了万种风情。
帝君微微叹口气,道:“帝君之位虽然人人想坐,但我却并不稀罕,我以前只知道刻苦修炼,后来我遇到了你,我便知道出了修炼,你最重要。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和我一起去乾山修炼,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徐毅心想,你弑君篡位,阴谋自立。还在假惺惺地说不稀罕皇位,简直是虚伪奸诈狡猾之极,人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徐毅却不知道,顺帝之死,并非白冰所为,而是赵太后造成。
帝君见徐毅!还在不说话,道:“你在想什么?”
徐毅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顺帝陛下,他突然驾崩,我痛苦万分,常在夜里梦到他。”
帝君俏脸变了下,继而也露出萋萋哀伤之色,道:“陛下是我弟弟,他离世我更伤心,可命运无常,风云变幻,谁也料想不到。”徐毅还是抓住她脸色的变化,心想做了亏心事,终会心虚了。
徐毅道:“陛下,凤体要紧,悲伤之事还是不要提的好,免得徒增烦恼。徐毅蒙你青睐,心里感激不尽,我敬你。”端起金盏,仰起脖子喝了下去。帝君也端起来喝了一杯。
二人边喝边聊,徐毅不停地敬帝君,帝君很是高兴,来者不拒,不一会儿,便双颊酡红,眼神迷离,以手扶着额头。道:“我不行了,徐毅,谢谢你能陪我,让我不再孤单。”
徐毅乘机道:“陛下,听大臣说你有一件神弓,那日大展神威,用它射伤了乱臣贼子白羽,大快人心,我能不能看一下此弓是什么样子?”
帝君醉眼朦胧地道:“当然可以,你若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说罢,扭动手上的空间戒指,口中默念着,顿时光芒闪烁间,一把白玉雕弓出现,帝君握住“冰川白玉弓”,伸到徐毅面前,道:“送给你。”徐毅接过玉弓,将其收到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见帝君闭着眼睛,呢喃道:“我困了。”
徐毅道:“困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过去搀起帝君,将其扶到凤榻上。刚转身,帝君温软的玉手拉住他,道:“徐毅,我好寂寞,不要离开我。”那手纤纤,柔若无骨。
徐毅低声道:“我不走,你安心睡吧。”轻轻将她的手拿开,然后转身离开天池宫,径直来到丞相府,将“冰川白玉弓”交给张牙。张牙大喜过望,道:“徐剑仙,如果殄乱成功,你当属头等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