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岂会信他说的话,可现在凌掌门在他手上,投鼠忌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莫掌门断送性命。众人没想到卫禁手段如此卑劣,都大声喝骂。
凌通自当掌门以来,从来没受过如此侮辱,况且是在老百姓和华山众弟子面前,他本来性子极为刚烈,此时已经萌生死志,对着城楼道“峰儿,从此你便是我华山派掌门,你要记住,一定要复兴我华山基业!”
说罢,将身子猛然前冲,脖颈在血戟上划过,红色鲜血飞溅而出,抛弃在空中,接着凌通俯身重重倒在尘埃。
“爹”凌峰大叫道,不顾一切要冲下城楼,被龙汉死死拦住,道“凌师弟,不可冲动,想想你爹的话!”
众弟子也上前拦住他,凌峰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卫禁,咆哮道“姓卫的,我凌峰和你势不两立!”
卫禁没料到凌通如此刚硬,失去了人质为要挟,他想了想,道“莫德,岳来,本王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若是仍然执迷不悟,本王就要率大军攻城了,到时殃及城中百姓,可都是你们的罪过!”
卫禁大手一招,敌军开始缓缓退去。待敌人退远,凌峰冲下城楼,扑到凌通尸体上,大哭起来,道“爹,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众弟子将凌通的尸体抬回城中,老百姓送来了漆木棺材,置于府衙大堂上。众弟子都在堂前跪下磕头,哭声一片。
所有人心中都十分悲痛难过,老百姓也是如此,多年以来,凌掌门率领华山派保佑着蓝田郡,老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现在他们的保护神就这样去逝了,怎不让人痛心!
当天夜里,凌峰在堂前跪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岳来起来,见他还跪在那里,过来安慰道“凌师弟,请节哀顺变,来日方长,你一定能手刃仇敌,为你爹报仇的。”
龙汉也过来,道“是啊,凌师弟,千万要保重身体,现在不是哀痛的时候,你要振作起来。”
凌峰恍若未闻,依旧呆呆跪在那里,二人没法,龙汉将岳来拉到一边,小声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岳来叹口气,道“凌师弟现在遭遇巨变,是不会听我们的。”
龙汉想了想,道“让易何师妹来试试吧,说不定能让他心情好点。”
岳来一想,回过神来,点头道“不错!”进去给易何说了,易何出来,劝了凌峰一会儿,凌峰果然听她的,这才慢慢起身,易何扶着他走了进去。
岳来微笑拍了下龙汉肩膀,道“汉生,没想到你挺有办法的。”
龙汉耸耸肩,不置可否。
三天后,卫禁就要率军攻城,莫德抬头看向天空,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莫掌门,您在想什么?”张松来到他身后道。
“卫禁不日就要来攻城,我们恐怕不是他对手,若是战事一起,我们安危事小,要是祸及城中百姓,那我们就罪过大了……”莫德缓缓道。
“莫掌门,我张松虽是凡人,但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定会率领手下和你们一起对抗卫禁的。”张松倒也是豪气肝胆之人。
“张大人,你虽然不是修真者,但这份勇气倒也难能可贵,但这本是我们修真界的事,怎么能让人界参和进来,以前修真界发生过战争,导致人界遭受巨大灾难,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不然我如何在修真界立足,此事万万不可!”
莫德摇摇头,转身走进屋内。
晚上,莫德召集众人,道“我决定了,明天离开蓝田,大家一起到我们衡山,到时我再去邀请石坚掌门,我们五岳派联合在一起,方可和卫禁一战。”
龙汉脱口道“莫掌门,恐怕不妥,我们离开了,蓝田的百姓怎么办,若是卫禁率军攻城,百姓如何抵敌?”
莫德道“卫禁的意图是为了吞并我们五岳派,这是修真界之间的战争,和凡人并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离开,我想卫禁是不会为难城中百姓的。”
大家见莫德说的有理,就不再提出异议。
第二天早晨出发前,莫德对张松道“张大人,我会散布我们离开蓝田的消息,卫禁知道后,是不会再攻打蓝田的,蓝田百姓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张松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虽然想挽留他们,但他对修真者向来十分敬畏,莫德的话他是深深信服的,道“那莫掌门前途保重,小人会为你们祈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