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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穗、田豆、田薪等弟妹的眼中,堂哥田柳跟他们的大哥田苗一样威严,他说的话不容置疑。
只要田柳不松口,田豆还得去相亲。
听着妻子穆浣帮堂妹求情。
斜靠在床头的田柳右手摩挲着妻子的肩膀,思忖片刻,终于吐口道:“好,听你的,不过,你得跟我抽空到小叔家解释下,小叔听你的话。”
一个星期天,穆浣跟田柳专门来到广仁乡,劝说小叔田坤禾暂时别逼着田豆相亲了,等过段时间再说相亲的事。
吉月娥想着女儿田豆为了相亲之事,吓得都不敢回娘家了,她对着气哼哼的丈夫说道:“老头子,咱就别再逼豆豆了,哪天逼得她一气之下,随便找个人嫁了,还不把咱这两个老家伙活活气死?!”
田坤禾沉吟片刻,点点头松口了。
这下,田豆总算结束了四处相亲的苦逼生活。
贾希已经离开伊犁近一年了,田豆回想着贾希离婚前的异常举动。
他在离婚前就把俩人的共同财产,全部注册到她田豆和女儿小嫣的名下。
此刻的田豆,后知后觉地慢慢回过味来,贾希这是有备而做、刻意而为的。
看来,正如干爹汪凌猜测的那样,贾希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并非其本意。
想通了这一点,田豆做好了打算,决定带着女儿贾田嫣,等候贾希的归来。
田穗和贾强知道贾希离开伊犁的真正原因。
平日里,他俩隔三差五来田豆家换个煤气、修个下水道、干点粗活,尽心尽力地替四处流浪的贾希照顾着田豆娘俩。
尤其是贾强,每当看到嫂子田豆的身边有年龄相当的男子,或陌生男子在她家周围晃荡,警觉的他定会抓着男子盘查到底。
穆浣给田豆介绍的那位教化学的黄老师,自从见到田豆后,一见钟情。
为了追求田豆,黄老师经常到医院等候田豆,帮着田豆接放学的贾田嫣,或是打着给住在田豆家的贾向阳、田稼轩补课的旗号,在旁边默默照顾着田豆。
田豆对痴情的黄老师黑过脸、说过难听话、也曾拉下脸不理睬他,可是这都丝毫动摇不了黄老师对她的追求。
为了打消黄老师对他的念想,田豆找堂嫂穆浣出面劝说,但也无果。
痴情的黄老师对穆浣说道:“穆老师,我就在旁边帮帮她、看着她,即便她一辈子不动心,我在一边默默爱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穆浣见劝说不动,也只好睁着眼闭只眼,视而不见了。
田柳听妻子说起痴情的黄老师,他特意见了黄老师一面。
俩人相谈没多久,田柳就跟黄老师熟稔起来。
一来二去的,田柳跟黄老师成了好朋友。
这下,黄老师更有信心追求田豆了。
田柳邀请住在伊宁市的田穗、贾强、田豆等几家人在一起团聚时,他都会喊上黄老师一起参加。
在田柳心里,这个黄老师比发小贾希要靠谱许多。
田穗和贾强见田柳每次都邀请黄老师参加家宴,不好意思冷脸相待。
时间长了,大家都默认黄老师的存在了。
广仁乡的田坤禾得知人品不错的黄老师在追求女儿,心里踏实许多。
儿子田薪在广仁乡除了种植200亩地种植农作物外,又承包了三座蔬菜大棚,种植反季节蔬菜。
为了帮衬田薪,田坤禾夫妇打算搬到伊宁市居住的计划也搁浅了。
老两口仍在广仁乡生活,年老体迈的田坤禾夫妇去田间地头的次数少了。
帮着田薪带两个娃,牵着白马溜达一下,在自家院里捯饬下蔬菜,老两口整天也闲不住。
田杉热爱广仁乡,由于他画功深厚、为人勤勉随和,有无数次调到县市中学或改行的机会,都被他拒绝了。
他依旧在广仁乡中学任教,闲暇之余仍一如既往地帮着乡政府免费书写标语,或者骑着他的摩托车外出写生,日子过得充实安宁。
伊犁闻名的风景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的画笔描绘过伊犁的山山水水。
新疆在人们的印象里都是荒漠、戈壁,很少有湖泊。
虽然新疆干旱少雨,但是大自然馈赠新疆许多优美的湖泊,赛里木湖是其中之一。
赛里木哈萨克语,祝愿的意思湖,也被伊犁人叫做“三台海子”,海拔2073米。
赛里木湖因是大西洋的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被人们称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
这里风景得天独厚,碧蓝的天空夹杂着几朵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之中,让人心旷神怡。
湖水平静湛蓝,湖岸边的青草野花遍地都是,让人流连忘返。
湖的四周一片寂静,能清晰地听到掠过草原、山坡的风声,偶尔听到路边的牛羊声。
赛里木湖是一个冷水湖,即便炎热的夏季在湖里洗手都会感到湖水冷得有些刺骨。
赛里木湖湖畔的草原是优良的夏季牧场,在田杉琐琐碎碎的记忆中,少年时曾跟随转场的小叔骑着骏马,慢慢悠悠、怡然自得路过此地。
这个炎热的盛夏,放暑假的田杉帮着哥哥田薪,干完田地的农活。
他进了自己的小屋,看着写字台上一副写生画,是他上次到琼库什台草原的写生。
画纸上夏草如茵,漫漫的铺满到尽头,舒缓的线条绵绵不绝得与远处的雪山相连,哈萨克毡房犹如草原上滋生的白色蘑菇,成群的牛羊悠然自得“咩咩”散步,一副美轮美奂的高山草原图。
这幅图被在伊宁市斯大林街某开咖啡馆的商家购买了。
这家店主看上了田杉的画功,他要求田杉抽空到赛里木湖画幅巨型图画,他要装裱后摆放在店面的显眼位置。
田杉钻到小叔的卧室,见小叔正斜靠在床头打着盹,老人手中的收音机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