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呢，这么弄伤了”苏梨真是很愧疚。

“都跟你说了没事的，这是小伤，真的是小伤。”

邬生指了指一边的礼物箱，“我看着它们，都不会疼了。”

“我送你回去吧。”苏梨看看时间，“小陌一时半会应该还不会醒。”

“别，你自己也累得够呛，我自己回去行。”

邬生站起身，“你送我到楼下吧。”

他怕苏梨看着他要一直内疚，干脆走了。

“帮我抱着我的礼物。”

送走邬生，苏梨回来后，坐在客厅静了好一会。

到了六点，小唐陌醒了。

看到苏梨，睡眼朦胧的笑。

“醒了。”邬生摸了摸他的头，指着他的脖子问，“疼得厉害不？”

小唐陌摇了摇头，认真写字回答。

“不疼了，凉丝丝的。”

“啊，张嘴。”苏梨让他张嘴看了看。

小唐陌乖乖配合。

接下来苏梨做饭还是做什么，小唐陌都跟在她身边，拉着她的衣角，或帮忙或纯粹看着。

苏梨一看他，他笑。

饭桌也是如此，特意在苏梨手心写字，夸苏梨做得好吃。

苏梨看着他软软的笑容，在吃完饭后拉着他在沙发坐下。

“小陌啊，以后对着妈妈不想笑也没事不用勉强，好不好？你想笑再笑，不想笑可以不笑的。”

小唐陌大概注定是性格清冷的，不该勉强。

“你不笑妈妈也喜欢你的，真的。”苏梨强调。

没有必要为了让她放心，为了让她开心，一看到她笑啊。

小唐陌歪歪头仔细想了想，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不勉强啊。

“小陌，妈妈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你想笑笑想哭哭，不想笑可以不笑。”

小唐陌一听，也急了。

急忙写到，“不，妈妈，我不勉强，我没有勉强笑，我看到妈妈是想笑，高兴。”

小唐陌将便签纸递给苏梨，迫切看着她用力点头。

他没有勉强，他从来没勉强。

他看到妈妈是高兴，是想笑啊。

对着别人，他笑不出来不笑了，是这么简单。

苏梨看着面的字，再看看小唐陌，用力点头。

“嗯，不勉强好。”

小唐陌想了想，也在纸条写到。

“妈妈以后也不用勉强笑，难过不用笑了，看妈妈笑，我看着也很难受。”

苏梨使劲点头，又摇头。

“好，妈妈答应你，不过像小陌说的，妈妈看着你笑也没有勉强，都是看见高兴像笑的。”

小唐陌陌陌苏梨的脸，笑了起来。

笑容那么灿烂，那样温暖，没有一丝阴霾。

像之前一样。

这是小唐陌。

这还是小唐陌。

母子两相视笑了起来。

这一天谈过谈开后，苏梨和小唐陌的心离得更近了，也坦然了。

母子两都接受了小唐陌可能永远一辈子说不了话的事实。

不再抱有希望，或者说不再那么迫切的抱有希望，他们都轻松了下来。

这一晚，不管是苏梨还是小唐陌都睡得很安稳。

没有噩梦，没有惶恐，只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