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本组的人涨了一毛,这别的组也得跟着涨,要不然吴应春又要跟人打架了。
不过,价格涨上去了一毛,人们的积极性也长了一分,他吴应成的信用则涨成了满分。
都说他成娃子是个仁义人,李大都跟他干架了,他还把他家的席子收了,这样的人都信不过,谁还信得过?
每家每户,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所有的存货都拿了出来,那席子就像是雨后春笋似的,突然又冒出许多来。
好的直接买,还不用再去一条条扛,离吴应成家近的,直接往他家扛。
离吴应春二舅家近的,直接往那里扛,看得几个陈冲这种打长工的人,心中一阵感叹。
“特么的,这些人是要抢活的节奏呀!”
一个个干得更加卖力了。
至于不好的,都在家重造,该修的修,该换的换,该去刺的去刺,该刮光的刮光。
充分发扬了劳动人民的智慧,硬是把一条条毛赖赖的**品,变成了一条条光滑舒服的一级品。
吴应成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又要登记,又要清点,又要验收,又要交货,偶尔还要收点野味。
不过这些野味已经没时间卖了,也没必要卖了。
手下十多个人帮忙,又都是干体力活的,那一天吃的饭都吓死个人。
二妈三妈两个人见着几个大老爷们忙不过来,主动请缨要做饭。
这些个野味,大的小的,老的嫩的,都被两个粗鲁的娘们给一锅煮了。
整整十天,十几个人来来回回十几趟。
整个村的好席子,不论长短、大小,只要质量好,都被他收光了。
他的雪球也从最早的一千三变成了三千三,平均下来,一天两百。
他的眼睛也大了,瞄向了邻近的桐叶村和新红村。
不过,问题也出来了,那就是人员必须做出调整。
王素芬怀孕才两个月,问题不大,加上她见着吴应成人前人后一口一个妈的叫,给她长足了面子,她心情好,干得来劲得很,这会让她下,估计她又得秒变泼妇不可。
但离得远了,家里必须有人照顾,也就意味着父亲三兄弟,至少有一个人在家才行。
要不然,一大家子婆娘娃儿,出了事,身边连个男人都没。
“老大呀,这事你就甭操心了,让你二爸三爸去,我留在家里守屋,顺便收本村的席子。”
吴培忠果断表态道。
吴应德、吴培仁二人低着头不说话,让他们去,也就因为自己的大哥,又要像他们小时候一样,兼顾起他们两个的家了。
吴培忠继续道:“老二、老三,你们也别多想。
我们家现在有老大挣钱,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们两家都困难着呢,趁着年轻,多挣点钱。”
二人把头低点更低了,不是害怕,而是深深的折服。
当晚三兄弟喝得一塌糊涂,像小时候一样睡在了一起,说了许多吴应成都听不太明白的话。
天不亮,吴应成便带着他们,朝同叶村出发。
同叶村最近的大院子离七队一公里半路,靠近华龙山附近最大山中天然湖——华龙天池,其与龙国其它两个天池,并称为三大天池。
这里常年雾气环绕,空气极其湿润,以湖为中心向外,大片大片的都是二三米高的水竹,席子编织业,异常兴旺发达。
数量上有绝对的优势,质量上也与高岩村二组差不多。
但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再往下的大桥村,也有一个收席子的人,名叫张洪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