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村民见着吴应成给钱爽快,有的急忙回家,有的则拿着东西让吴应成来看。
吴应成耐着性子,凭着仅有的一点古董知识,开始鉴定问价。
不过这些村民就不像吴庆红那样客气了,稍好一点的,要个十块八块,贪心一点的,要个二十、三十。
一口想吃个胖娃娃的,直接狮子大开口,一百、两百的喊,还真把吴应成当成冤大头了。
不过,吴应成也没想着人人都像巫浸红那样知书达理,十块八块的照给不误,二十、三十的待价而沽。
至于一百、两百的,不好意思,出院子大门左转,先洗个脸清醒清醒,要是还不行,就干脆跳进河里洗个澡。
好好想一想,他吴应成能这么轻轻松松的走进这千年古寨来,会不会是那种要多少给多少的傻子?
有了这些举措,村民们终于渐渐明白,他吴应成到这里来,是真心诚意想跟他们做生意,而不是一个傻子,也不是一个骗子。
价格慢慢趋于稳定,吴应成的包包里越来越扁,用来装古董得箩筐,也越来越满。
有不知年代的大碗小碗,也有方方圆圆的高矮花瓶,有民国时期的金圆券,也有明清时期的银票交子。
只是这一次吴应成来,完全是一次试水行为,又担心山野村夫不服教化、见财起意,钱带的不多,也就一千块钱而已。
很快钱用完了,可村民手里面还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的拿着一些东西,无奈之下只得如实相告,改日再来,望君等候。
此话说出,村民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后悔不已,有的看着钱笑嘻嘻,有的人看着手中玩意,直问吴应成什么时候再来。
吴应成肯定还会来的,不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态度,那就要取决于这一次的收购所得了。
到底是寻得了蒙尘的宝珠,还是高价买了又旧又烂的废品,这还得找一个专家鉴定一下才行。
回到巫浸红家,杯子已经用布包好,板子也放在了旁边,那个梳妆柜,巫浸红也已用麻绳捆好,边角处还用主席包了包,显得很是爱惜。
吴运成看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又偷偷放了二十块钱在桌子上的茶壶下,让吴应成背起柜子,自己担箩筐,还些醉的唐永宝扛鼎,三人出了寨子。
一路上三人停停歇歇,好不容易回到了大新乡,吴应成急忙让吴应春把柜子放在仓库里,自己则带着那寄于厚望的鼎,还有几件小东西,赶紧去找老蔡。
这会儿差不多已是十点钟,老蔡正在镇粮食局装粮食,新粮食要出来了,这些旧的粮食也应该送到县粮食局了。
早在这之前,他已经跑了一趟,现在已经是他第二趟了,正想着长路漫漫,无人吹牛好不空虚寂寞呢,听着吴应成说要去,高兴的不得了。
吴应成见着他车拉的不满,便给他拿了十块钱,让他去一趟乡里,顺便带上一些席子。
这个年代的人,始终比几十年后的人耿直,也没有多说,打开了车门,让吴应成先上车。
吴应成把鼎放在了脚踏处,又想着那块象牙板子,心中充满了期待。
老蔡上了车,耸耸鼻子,像一只狗似的闻了闻,很快便确定了臭味来源,捂着鼻子骂道:“小吴,你个苟日的,弄了个什么东西到车上,臭死老子了。”
吴应成得意一笑:“好东西。”
老蔡一面发动车子,一面瞟了一眼,不削笑道:“切!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个破尿坛子!”
吴应成一下子不愿意了,虽然的确是个尿坛子,可除了铜锈,也没有多少损坏,他就期望这东西大赚一比呢,怎么能说破呢?
“你知道个屁,这东西可是个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