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球了!”
想到这里,吴应成早已经没有一个年青文化人应有的风度,双手插进头发里,差点没有直接把这个时代最流行的三七分给抓成鸡窝头。
吴德权一见,也吓了一跳,这个小伙子平时慢条斯理的,怎么这会急成这个样子了。
“小吴,你怎么了?”
吴应成也管不了什么长幼序了,急忙把吴德权拉到礼堂边边上问道:“老校长,这位新来的男同志叫什么,年龄多大,家住哪里,什么学历,长的怎么样?”
吴德权眉头一皱,带动着半白的发发,形成无数深深的沟壑,满脸都是疑惑,“小吴,你是不是问错了,应该是这位新来的女同志吧?”
吴应成一脸严肃,“老校长,我没有问错,就是这位男同志,你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
吴德权心中一阵嘀咕,文化人嘛,见多识广,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他还是知道的,咳嗽一声,对眼前这个同姓之人,有了新的看法。
当然了,看法归看法,不爽归不爽,有些话还是要说的,自己还想着找个机会,让他捐点钱,把学校的瓦翻新一下呢,要不然他这个老校长,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们淋雨了。
“这位男同志叫张伟忠,今年二十三,原来是北山镇的老师,是早几年的高中生,浩劫那会,跟着一个老教授学习,听说对古文化深有研究,文章写的很不错,在省杂志上都发有文章。
至于这长相嘛,我也还没有见过,不过我听老林说,这小伙子跟你一样,长得挺帅的,就不知道,他对你,...,呵呵,是不是也这么感兴趣。”
吴德权说着,脸上竟是你懂的奇怪笑容,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可吴应成已经没心情理会他是什么意思了,他心里只有五个字:真的糟球了。
爱情是什么?
是一见钟情的冲动,还是日久生情的累积?
这个问题,相信一百个人,就有一个百个人的看法。
不过,吴应成更倾向于第二种看法。
因为自己和唐月婉,就不是一见钟情。
他和她教的都是语文,同行生嫉,加上吴应成性情高傲,唐月婉也不是舔狗,二人自从见面那一刻起,就都谁也不服谁。
刚开始那会,二人一个教一二三年级,一个教四五六年级,井水不犯河水,还保持着读书人应有的礼貌,见了面还打个招呼。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有个生病遇事什么的,就会相互代下课,学生慢慢也就有了比较。
有的孩子就相对于喜欢吴应成农村娃那种想说就说,想笑就笑的大哥哥风格,而有的孩子就相对于喜欢唐月婉那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老先生风格。